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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亚权:我就是《读者》的一个老编辑

时间:2019-01-08

胡亚权为来访者讲述《读者文摘》创刊的故事。

新甘肃·每日甘肃网记者李杨文/图

“你的糊糊快好了没?”

“我的糊糊应该快好了。”

每天早上给自己和老伴熬两碗自磨的黑芝麻糊,是74岁胡亚权近年来一直保持的习惯,这也成了老两口早上相互调侃的问语。1月5日是节气小寒,兰州寒风刺骨。晨光熹微中,胡亚权麻利的将两碗黑芝麻糊盛好并端到餐桌上,两个烤好的馒头和一小碗咸菜正静静的等待着……

时光回溯38年前,当时正意气风发的胡亚权,成为了《读者》(1993年以前为《读者文摘》,后更名为《读者》)杂志的创办者之一。

《读者》创刊时期的胡亚权(前)和郑元绪(后)。胡亚权供图

创刊伊始,正是人人渴望读书之际

“改革开放初期的1980年,正是人人渴望读书的时候,我形容那是个‘文化断层时代’。”胡亚权说起《读者文摘》创刊之时的事情依然记忆犹新。“那一年,时任甘肃人民出版社总编辑的曹克己,找到了我和郑元绪,告诉我们出版社打算办一份杂志。那时,我俩不但年轻,而且都是理工科出身,两人之前都没有太多杂志编辑方面的经验,当时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到底要办一本怎样的杂志?于是我俩跑‘地下书摊’(当时夜市上的小地摊中多以小杂志、手抄书等为主)、新华书店(当时也没有多少可看之书)、报刊市场(兰州市面所常见报刊不超过20种)作了大量的调研工作。”

“当时的甘肃已经有了几本杂志,如《飞天》《甘肃妇女》《甘肃青年》等等,主要还是受当时甘肃经济发展、交通制约等影响,发行量都不是很大。我们就考虑,是不是办一个综合性的文摘类杂志,而不是纯文艺性的文摘。”胡亚权笑着说:“当时确定要办一份综合性的文摘类杂志,主要是因为我俩都是‘爱读书的理科生’,觉得我们要办的文摘就应以文艺为主,同时不排除其他自然学科内容。同时,我们办的杂志就是想要告诉中国读者,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美好事物,高尚行为。这一点,就是我俩当时的真实想法。随后,我们就开始在出版社内贴‘告示’,给我们要创办的文摘征集名称。当时征集了包括‘文汇、文萃’等等大概40来个名称,我们感觉都不太满意,经过考虑之后,最终确定了用‘读者文摘’这个名字。”

《读者文摘》1981年创刊号。

练习本上,赵朴初先生书写三条题字

“大方向确定好之后,第一期的编辑工作随即开始了。当时我们遍览可以见到的报刊图书,甚至包括大学时的读书笔记、摘抄的诗歌等等,终于在1980年底筛选编辑好创刊号送审稿。1981年春节前夕,送审稿退回,抽换了三篇大文章。此事促使我们放弃对敏感题材的好奇,不再媚俗跟风,这也成为此后杂志编辑的一条重要原则。”胡亚权拿着《读者文摘》的创刊号介绍说:“《读者文摘》第一期的刊名是托人请赵朴初先生题写的。郑元绪专程去北京从赵先生秘书那里取回一个小信封,回兰州后打开一看,惊喜地发现那是老先生在小学生练习本上书写的三条题字,每字拇指大小,落有印章。我们从中反复挑选出四个字用作刊名,其中‘读者’二字沿用至今。”

“封面照片是当时的杂志社美术室编辑刘云石从北京摄影师张苏妍处得来的。那年月,电影明星上杂志封面、上挂历的做法非常流行,《读者文摘》创刊号封面照片上的人物是电影演员娜仁花。之所以选中这幅照片,是因为觉得没有脂粉气,不造作。目录上隐去了人物姓名,将照片题为‘向往’。30多年后再看这幅照片,依然觉得庄重、现代、充满青春活力。”胡亚权边翻着《读者文摘》创刊号边笑着说到:“那时没有美术编辑,于是我以美术爱好者的底子奋勇担当。不会设计封面,就到兰州新华印刷厂制版车间请教;不会设计内文版式,就买来我最推崇的上海《文汇月刊》,撕下页面,钉在身后的书柜背面,依样画葫芦。有些插图要请本社美术编辑室李宝峰、科技编辑室康克仁、少儿编辑室李一郎来画,再用硫酸纸誊清,这样才可以照相制版。在我兼任美术编辑的前两年中,时不时也有我画的个别题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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