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刚过,拉萨的气温十分配合着上升了起来。
“起床喽,咱们今天要去市里采购年货呢。”格桑晋美还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了妻子达娃嗔怪的声音。
现在属于农闲时间,睡得正香,被人叫起,难免有些起床气,但想到马上是藏历新年了,家中还有一些年货未购买,他还是抖擞了一下精神,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收拾完,妻子已将热气腾腾的酥油茶端到了桌边。阳光透过玻璃,穿过酥油茶的热气,映在脸上,格桑晋美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去年,家中油菜丰收了不说,他在年前打了个把月零工,收入可观。
吃过早饭,格桑晋美便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开着去年才买的皮卡车,向拉萨市区进发。从拉萨市林周县卡孜乡到市区很好走,车轮驶过平坦的柏油路,车厢内传出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进入市区,已临近正午。格桑晋美将车停在了住在市区的哥哥那里,便带着一家人往八廓街方向走去。
今年的藏历土狗新年和农历春节恰巧在同一天,因此拉萨的年味似乎更浓——大街小巷中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挑着各色年货游走叫卖的商贩穿梭其间,好不热闹;街头的彩旗、大红灯笼等元素,让人感到喜气洋洋;冲赛康市场、八廓商城等年货市场上的酥油花、切玛盒、青稞穗、“卡赛”及灯笼、春联等交织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
年货市场虽挤,但面对如此热闹的街市,大人们乐此不疲地为买到心仪的东西货比三家,孩子们则被这琳琅满目的年货吸引住了眼球。4岁的小儿子旦增骑在格桑晋美脖子上,好奇地东瞅瞅、西望望;达娃领着12岁的大儿子阿旺,紧随其后。
“这家的‘卡赛’味道不错,价格也合适。”“嗯,买一些吧。”
“那边的五彩青稞麦穗饱满,颜色染得也好。”
“他们的酥油花听说是僧人做的,花型很漂亮!”
……
伴着周围嘈杂与喧闹,格桑晋美与妻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手中的购物袋也多了起来。这时,小儿子旦增不乐意了,他突然躺在人行道上,开始打滚撒娇。他嚷嚷着要吃路边卖的冰糖葫芦,可爸爸妈妈一直忙着购物,没顾上他。哥哥阿旺站在一边,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得出来,他眼中也满是对小零食的渴望。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格桑晋美有些哭笑不得。“赶紧起来,别挡着别人走路!”他边压低声音说着,边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小儿子抱了起来。达娃见此情形,立马掏出了10元钱,让大儿子去买两串冰糖葫芦。
面对父亲的举动,小旦增刚想“发作”,但转头看到哥哥手中的冰糖葫芦,又马上破涕为笑。一场“危机”就此结束。
两个小家伙过足了嘴瘾,又恢复了平常懂事的样子。阿旺主动接过了妈妈手中的“香布”,旦增自告奋勇,要帮爸爸提袋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场面温馨。
愉快的时间总是显得很短暂,太阳由东向西,画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年货市场附近,也随着人群的慢慢散去,恢复了平静。
收获满满的格桑晋美一家,在哥哥家吃过晚饭后准备回家。他牵着大儿子阿旺,望着妻子背上熟睡的小旦增,露出了甜蜜的微笑。(记者 杨子彦 格桑伦珠 实习生 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