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吹奏大号。蒋迪雯 摄
在上海,工作和生活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他们有的是上海文艺院团请来的“外援”,有的自发来到这座城市寻找机会;有的如同候鸟,每年频繁到访,有的把家安到了这儿。他们在这里找到归属感和创作的灵感,也为上海注入多元文化,架起沟通世界的艺术桥梁。
上海需要我,我就来了
1999年,上海交响乐团到俄罗斯招募乐手,希望依靠“外援”提升乐团的整体水平。那时候萨沙37岁,在俄罗斯交响乐团担任大号首席。他说:“我记得当时指挥家张国勇对我说,上海交响乐团需要有经验的大号演奏员,上海也需要人才从事大号教学,因为孩子们没有足够好的铜管乐老师。这里需要我,我就来了。”就这样,他成为上海交响乐团改革开放后最早引进的外籍乐手之一。18年来,世界各地的乐手来来往往,唯独萨沙,至今坐在上海交响乐团的大号席上,默默耕耘。
来上海两个多月后,萨沙就把妻子和两个儿子接来了上海,一家人在这座城市开启全新的生活。现在,他已经能听懂不少上海话了,还会说一些。
铜管乐一直是中国交响乐的短板。萨沙的到来,为上海交响乐团铜管声部的发展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他和乐团其他铜管乐手们一起组建了东方铜管五重奏,举行室内乐音乐会,积极参加乐团的各类公益音乐教育活动。此外,他还坚持在上海音乐学院进行大号教学,潜心培养未来的铜管乐手。
每次来都有惊喜和感动
舞蹈家帕特里克・德・巴纳生于德国,成长于西非,曾为世界各地的舞团和舞者们编创了不少力作。5年前,上海芭蕾舞团第一次请来帕特里克为原创芭蕾舞剧《简・爱》担任编导。此后,帕特里克几乎每年都来上海。他为上芭操刀现代芭蕾舞剧《长恨歌》,还排演了《春之祭》和《路德维希二世――天鹅大帝》,在去年第五届上海国际芭蕾舞比赛开幕之夜亮相。他说自己与上海芭蕾舞团建立了一种无比密切的关系,就好像是一场“婚姻”。帕特里克的哲学是:如果你不挑战自己的极限,奇迹就不会在舞台上发生。因此他对舞者们非常严格。上海芭蕾舞团首席舞者吴虎生说,经历帕特里克“魔鬼式”训练之后,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得到了飞跃。
帕特里克告诉记者:“每次来上海芭蕾舞团,总有一两个舞者的变化让我惊喜和感动。我很少见到如此开放、有如此强烈意愿去做点什么的人们,我享受和他们一起的每一刻。”
观众八成都是中国人
来自非洲东部岛国毛里求斯的吉尔伯特,是活跃在上海的Noukilla乐队的主唱。他早在2001年就来了上海,和上海不同爵士乐队都有过合作。2005年,吉尔伯特得到一个演出合约,便召集其他4个毛里求斯伙伴一起来表演。5个人定期聚在一起,表演传统的毛里求斯歌舞“塞卡”(Sega)。2010年,Noukilla成立了,他开始尝试做原创音乐。
塞卡起源于黑奴之舞。毛里求斯曾被荷兰、法国和英国殖民。当黑奴们结束一天繁重的劳作,就在海滩上燃起篝火,用传统乐器演奏音乐。吉尔伯特说:“塞卡产生的原因十分沉重,但它产生的目的是带给人们快乐。”“Noukilla”在克里奥耳语中的意思是“我们来了”。吉尔伯特说,从前他们的观众外国人比较多,现在观众里80%都是中国人。即使他们听不懂歌词,仍然会留下来听。
在上海,每天都能听来自世界各地的爵士乐手的精彩表演。吉尔伯特说,“上海接纳和包容了我们,我们希望能成为上海与毛里求斯之间的音乐桥梁。”(解放日报记者 吴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