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福建省泉州市晋江五里工业园的凯龙无菌车间，飞转的生产线上一片片医用口罩外包装袋被压制、裁切、封装。打包装车后，它们将被运往全国多地的口罩生产企业。
医用口罩和防护服包装袋看似不起眼，但却是这些防护物资防止二次污染的“金钟罩”。从1月27日大年初三紧急复工以来，这家企业已经生产口罩包装1000多万件、防护服包装200多万件。
“大年三十的中午我就收到很多客户的求购信息，我们股东和管理层讨论后认为，疫情紧急，要马上安排复工复产。”凯龙公司总经理张磊说，除夕当天，他就向全厂员工发出公开信，号召大家尽早返厂上岗。
通水、通气、通电、安排员工返岗、调集原材料进场、协调上游企业配合生产，经过紧锣密鼓的筹备，车间里的机器在最短时间内转动起来。凯龙留厂员工加上刚刚归队的本地员工，首批20多人正式返岗作业。初四，第一批外包装产品便送往厦门的口罩生产企业。
福建是轻工业大省，随着疫情的发展，许多本地企业急国家之所急，纷纷转产口罩、防护服。作为全省为数不多的具有医用口罩外包装生产资质的企业，凯龙公司的供货压力与日俱增，直接关系到数量庞大的防疫物资的顺利调运和流通。
工人不够管理人员上，管理人员不够退休干部上。为尽快扩大产能，凯龙公司全员扑向一线，公司所属的凯达集团还从各个子公司抽调10多名技术工人进行支援。白天工人生产，晚上8点后，销售人员、管理干部加班接替。就连午饭、晚饭的时间机器也不停转，由非生产人员替岗。
“疫情面前，企业员工展现的奉献精神让人敬佩。”凯达集团总经理郭涛说，张磊的妻子原本从广东来这里过年，现在作为编外人员在车间义务帮忙。临时客串印刷工的生产经理，爱人怀孕又得了阑尾炎，他把爱人送到医院后，马上又回到车间忙活。
“正月十二之前，我们都是亏本提供产品。”张磊说，企业和员工夜以继日地投入，一心想的是尽快让防疫物资包起来、运出去，赚钱的事反而没人提。
这是一笔很容易算清楚的账，部分原材料涨价、员工返岗3倍工资、物流费用不菲……在成本大幅提升的同时，企业的产品售价却不愿随之上涨。此外，技术和附加值较低的口罩、防护服外包装原本在公司业务占比不到10%，但在全力保障防护物资产能的情况下，其他高利润业务的订单和客户只能暂时让道。
“有家江西客户的订单，实在拖不下去，只能先生产一部分让他们缓一缓，其他近百家医疗器械客户的订单，都在往后排。”张磊说，企业这两天又新购一批设备，安装到位后，口罩、防护服外包装的产能将能再提升一倍。
“应对疫情是第一位的，钱可以留着以后再赚。”凯达集团董事吕江鹏说，越到危难时刻，企业越要担当起社会责任，在全体员工中树立正确的义利观和价值观，这对于企业的长远发展更为重要。
这是他们心里的另一本账。（新华社记者 邰晓安 涂洪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