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外国翻译家与中国作家合影
第五届汉学家文学翻译国际研讨会14日落下帷幕。在接下来的几天,汉学家们会到黔东南进行采风,了解他们眼里的多彩贵州。本报记者会进行持续报道。
经过两天讨论,记者了解到,来自世界各国的翻译家其实都是中文的“骨灰级”爱好者。他们很多大学时候就开始学习中文,有的父辈就是翻译家;还有人在大学里教授中文,或已经有20多年的翻译经历……
在他们的眼里,中国文学在各国都是什么样的状况?
怀念80年代
上世纪80年代,是中国“文学热”最鼎盛的时候。但没想到,这在世界上都是一个“现象”级事件。
日本翻译家饭塚容记得,在八十年代的日本,中国文学被全面系统地进行过介绍。几乎所有的优秀作家,在日本都有知名度。“老一代的日本读者,对中国作家是很熟悉的。”
匈牙利翻译家克拉拉也提及,曾经的中国文学在匈牙利是炙手可热的学科,而中国文化也风靡一时。“《金瓶梅》、《红楼梦》这些大部头的古典小说在匈牙利不止被翻译过一次,李白、杜甫也是我们所熟悉的;《道德经》以匈牙利文字出版的,就有三个版本。”回忆起80年代,克拉拉有些遗憾。她的大学老师就是鲁迅研究者。“80年代末以前,中国文学翻译量很高。”
后来,社会发生巨变,匈牙利市场的需求不如以往。很长一段时间内,苏童的《我的帝王生涯》、余华的《兄弟》,都是从英文版翻译过来。
中国文学仍“陌生”
“在《人民文学》的帮助下,基本上能够有一些作品了。现在每年能出两期杂志,书只有四五本。”意大利翻译家李莎说,意大利与中国之间的文学桥梁并不算宽阔。
旅居巴黎的傅杰做着双语互翻的工作,她介绍,尽管法国是非常喜欢翻译作品的国家,中文作品仅占翻译文学的1%。但相较起来,法国在世界上仍是很强势的中文研究者。
“在巴黎有专门的中文书店,一家叫凤凰书店,是法国人办的;一家叫友丰书店,是柬埔寨华侨办的。阅读中文原文也是非常方便。” 傅杰说。
林雅静在俄罗斯做大学老师,教授中文。“中国当代文学在俄罗斯是阳春白雪,很多人怕看不懂,觉得文化差异很大。”她介绍,连文学家和评论家对中国当代文学的面貌都不知道,只是读过几部小说而已。
“他们认为,中国作家在国内有自己的读者,不太愿意进入国际市场。这个观点是错误的,也是出于无知。”林雅静认为,目前在俄罗斯出版中国当代文学,都是专门的出版社,汉学家出版汉学家读。这种状况必须改变。
翻译家的困境
对翻译者而言,翻译作品在经济上往往得不偿失。所以进行翻译的往往是教职人员。
饭塚容说,翻译大作家的作品、找大的出版社出版,一本书的翻译费可能够在东京生活两个月。“更多的是一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到,甚至要自己倒贴钱。”
在德国,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翻译一本书花费1万5千欧元并不少见,但是往往只能卖出3千册。”奥地利翻译家科内莉亚说,这导致中文翻译成德文的成本太高了。
郝幕天从事翻译26年,她说自己必须兼顾爱好和生活两方面,“费用不够的作品我也没办法翻译,我需要生活。”
除了经济原因,中国作家的整体知名度也亟待提高。“国际文学市场其实就是被几个大腕支撑,他们跨越各种文化边界找到读者,他们名扬四海,成为品牌。他们可能是一个人,例如村上春树,也可能是一群人,如瑞典的犯罪小说作家们。由此形成了独特的文学品牌。”科内莉亚说。
“汉学家”肩负重任
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阎晶明说,“汉学家对我来说已经有颠覆性的认识,这是和文学翻译联系起来的。不管翻译过多少作品,你们既是研究者,又是翻译者。跟过去汉学家概念完全不同。”
“以前我国是本土翻译,走不出国门去。经过四十年的演化到现在这个程度,现在不光是翻译的问题,还有传播的问题。有几个读者知道意义不大。”阎晶明说,希望汉学家把更多的代表性的作品,让国外的读者读到,“希望中国文学很自然很舒服地和国际、世界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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