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的眼里,丽姐(化名)是幸福的。
她家住在府城,家里有一栋小楼出租,丈夫在一家大型企业做外包,有两个可爱的儿子。
不为人知的光鲜背后,丽姐却是满腹苦水:好赌的丈夫稍不如意就对她施加暴力,每次回来就是要钱;丽姐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被丈夫无情的拳脚砸在身上,碍于面子,苦于孩子,她选择自己忍受。
2018年12月23日的那个下午,她和阿城(化名)开始了一段故事。
一个是府城“包租婆”,一个是在各个美发机构游走、打工的发型师,他们的开始,最初也仅限于客户关系。
2018年12月20日,丽姐清楚地记得这个时间。这天,赌输了的丈夫找她拿钱,拒绝之后,丈夫关好门窗,拉好窗帘,再次对她一顿拳打脚踢。心情极度不好的丽姐一个人来到了海口国贸玉沙路一家美发连锁机构,在这里,发型师阿城给她做了一个美美的头发,俩人互加了微信好友。
在那之后,阿城频繁地找丽姐聊天,“姐,我看你发质不好,要不要做一个头皮养护套餐?办卡3000,我这里可以打折优惠,800块就能办了。”
不过那时候的丽姐真没什么钱,家里的积蓄被丈夫输光了,大儿子读中学要花钱,小儿子刚满1岁也是在嗷嗷待哺,家里的一个大租户退租,双方还有一些皮要扯……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能顶得住阿城的“好言”轰炸,用支付宝绑定信用卡之后,扫了阿城发来的一个二维码,付了800元钱充卡。对于促成的这一单,阿城自然很开心,对丽姐更加热乎乎地嘘寒问暖,并说要感谢她,请她吃饭。
几天之后的12月24日,平安夜。
丽姐赴了阿城的约饭,觥筹交错之间,她流着泪向阿城讲述了自己的不幸,这是她第一次向一个外人彻底敞开心扉。
“姐,我在感情上也很受伤。”阿城告诉丽姐,他在儋州也有一个女朋友,前段时间分手了,女朋友还拿走了他这些年打工所有的存款。
夜幕逐渐降临,阿城提出晚上不回去了,去酒店开房。“小弟,开什么玩笑,我比你大15岁呢。”丽姐拒绝了他,不过最终还是没能抵住阿城的软磨硬泡。
第二天,阿城找她借了9000元,还以微信文字信息的方式,写了一张“借条”。囊中羞涩的丽姐再次拿出自己的信用卡,用阿城随身携带的一个刷卡机完成了支付。
那是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
在2018年12月25日到2019年的9月上旬,阿城多次以妹妹有事、家人患病、朋友帮忙等理由向丽姐借钱,丽姐通过刷信用卡、扫码、申请网贷的方式,陆陆续续给了阿城7万多元。
丽姐说,每次给钱,都在俩人开房之后,有时候阿城发工资了,也会给她转来几百元,说是分期还款。直到2019年的9月,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欠了信用卡好多钱,而且网贷公司也在催她还债了,才想起来向阿城催要,双方关系急剧恶化,发展到现在,当初的甜言蜜语全变成了恶语相向。
1月14日下午,丽姐来到记者办公室,流着泪说完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如今阿城已经不接陌生电话,发信息也是基本不回复。记者几次联系他,并发短信告知此事,也均没有回应。
丽姐说,家里的房子没人租了,她现在也没有收入,感情的归宿如烟花一般迅速消散,留给她自己的,只剩下那个冰冷的家,不懂事的孩子,以及信用卡、网贷等一堆债务。她说不敢把此事告诉家人,更不敢告诉老公,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但生活还要继续。
在记者的建议下,丽姐表示,首先她要将相关证据拿到派出所报案,看阿城的行为是否构成诈骗,此外,她还联系了律师,看能否从某个方面起诉阿城,还清相关债务。她打听到阿城现在跳槽去了海甸岛的“XX国际”继续做发型师,她说这几天要去找他,问清楚这些事情。她还希望记者能把她这个不幸的故事写出来,以示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