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高新盈红树林美景
临剧剧照
临高人的娱乐同样与其地理、人文相关。临高县城临江近海,土地平坦而肥沃。临高人可靠海吃海,农产品也格外丰富,所以临高人连早餐都荤味重,清蒸乳猪也可以是早餐的主菜,临高人的娱乐也丰富多彩。
临高人对临剧格外偏爱
临高人说的临高话自成体系,相对于海南方言来讲,海南岛上讲临高话的群体是少数,但临高对中原传统文化的传承却根基深厚,文脉清晰。临高历史文化名人王佐一直是临高人的骄傲,临高县城孔庙的建筑规模及历史的悠久在海岛上少见,散布在临高各乡镇的学堂多与孔庙的衔接相关,临高人崇尚文化的痕迹明显,临高人的娱乐颇有文化底蕴。临高人的娱乐是全方位的,人们除了热衷于广场舞、卡拉ok外,靠海的乡镇,如新盈镇和调楼镇等,当地人同时享受琼剧、临剧、哩哩美和人偶戏等娱乐。为什么临高海边的人喜欢琼剧?临高作协主席林青海说,一是他们的经济状况较好,出得起钱请琼剧团;再就是他们见识广,文化视野也宽广些。
临高县城里有至少十三个剧团,各剧团人数不等,剧团各有特色,都遵照市场规律形成良好的竞争局面。这些剧团主打的是临剧,临剧往往创造性地将音韵优美的哩哩美融合其中,还糅合了临高地方文艺形式的多个特点,譬如在调式板腔上,融入了山歌小放牛的欢快,还有木偶剧“啊罗哈”的豪放等等。由于其创新性,临剧较木偶剧更得年轻人的喜欢。临高剧团的人才通常多才多艺,既能演临剧,也能演人偶剧,邀请方或观众想看什么他们就演什么。剧团按照市场需求渐渐成“双栖”剧团甚至是“多栖”剧团。
临剧用临高方言演唱,流行于临高、澄迈、海口等临高方言区。临高“端木塑于肩膀,男女巫唱答为戏”之习俗发展成人偶戏后,很受临高方言地区群众的喜爱。到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后期,在临高县的新盈、南宝等地,有人将临高方言套入琼剧板腔以及粤剧“梆簧声腔”进行演唱,试图在舞台上创出有别于人偶戏的剧种,演员干脆放下木偶,单纯由演员演唱,这样的的戏剧后来被称为临剧。近日记者随海南省作协的成员到临高采访,在文澜江边的街头还观看了临剧的表演,戏台在一座文庙前搭起,二十多排的长凳子连接便是座位,戏台与座位的高度相近,戏台的挂幕也只有十多平米。仔细听,感觉临剧和琼剧程式上相似,最大不同点是,男主角唱的唱词格外铿锵有力,唱词到了女角的嘴里,却又柔情似水,悲切时肝肠寸断。
临剧在县城成了受临高老少欢迎的剧种。
临高人偶戏剧照
海南哩哩美艺术团在北美演出
人偶戏曾经辉煌
至于人偶戏,林青海说,看人偶戏人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临高人偶戏(民间小戏)用临高方言(属泰语系)演唱,流布于海南省临高县和澄迈、儋州部分地区以及琼山的博片、遵谭、十字路,海口市郊区的长流、荣山、秀英等临语地区。人偶剧本来有其优势,演出成本低些。请一个琼剧团,一晚的演出上万,甚至两万左右,请人偶剧团几千元就可以了。尽管木偶有了戏就活了起来,但人偶戏毕竟是演员扛着或举着木偶演唱的戏,眼睛和嘴巴都不会动,怎么着也比不上真人表演的临剧。何况人偶戏的剧本内容常常是书生落难、小姐多情,最后书生高中状元、有情人未必成眷属之类的套路,就不大受年轻人待见。不管怎么说,几十年来,人偶戏曾经是临高人娱乐活动的主角。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临高县曾经请北京的专家来试图改进人偶戏的所谓短处,比如人扛木偶久了肩膀会累,就让木偶的某部分改用纸模,这么一改还真有效果,眼睛和嘴巴都会动了,人扛或举着木偶也不再那么疲惫,这种改进后的人偶戏风行了一段时间,后来兴许是不想改掉人偶戏的原生态品质,就没再用纸模,现在的人偶戏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人偶戏有过辉煌的时段。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临高县抽调一批文化人参与人偶戏的改进,派人出岛参观学习,鼓励和支持当地文化人大胆移植与改编临剧、琼剧等剧目,由此改变了人偶戏舞台上“白肚戏”总是主打的局面,改写了人偶戏长期以来在编、导上缺失文化人的历史。反映现代生活的《海花》、《闹钟爷爷》及新编历史剧《莲花仙女》等剧目,其思想性和艺术性都达到较高水平,参加全国木偶皮影观摩汇演并获得奖项。
“哩哩美”成了新宠
临高人的娱乐显然在与时俱进,哩哩美在临高人的娱乐内容中的比重在增加就是例证。临高渔歌是流传于临高县渔民中的一种汉族民歌种类。因其多用衬词哩哩美和相关传说,也称哩哩美、哩哩妹。在中国汉族民歌中非常突出,具有鲜明的地方文化色彩和渗透着浓郁的新盈港一带的乡土气息,辽阔的北部湾拥着临高的海港,船上粗犷的渔民汉子,船下贤惠的渔家女子,岸上优美的渔家歌声,海边渔村风情很吸引人。
那天下午记者在新盈镇观看了较为完整的临高哩哩美,对比而言,客家山歌有些悲情,歌词里多见岁月的沧桑;儋州调声急促奔放,昂扬热烈,某些节奏像是情感发展的协奏曲;哩哩美的声调较为丰富,大海的韵味浓烈,抒情悠扬,能表达立体的情感。哩哩美越来越受到临高人的重视,并热衷于演唱和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