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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丨故乡点滴

时间:2021-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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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易鹏飞

老来思故乡。年近花甲,脑海里时常浮现,儿时的记忆,故乡的点滴。

华容县景港公社和平大队,是我的故乡,虽然后来改名为北景港镇南顶村,并在乡镇行政区划调整中,将毗邻的鱼口村并入,但景港公社和平大队这一故乡名,始终铭记于心,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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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地处洞庭腹地,沱江北岸。乡亲沿沱江而居,沿沱江而业,沿沱江繁衍生息,沱江是故乡的母亲河,也是我与儿时伙伴们的依恋。尽管长大后获知,儿时大人们称谓的沱江,地理学名为藕池河,在洞庭水系中系藕池东支,但儿时心中的沱江,透着浓浓的乡情、乡韵,已成为我记忆中的永恒。

沱江(还是称之为沱江吧)由西向东,融入东洞庭。流经故乡时,在北岸形成了一个沙滩,那是大自然赐予我和小伙伴们的一个游乐场,给了我们许许多多的欢乐。

夏天,河水淹没沙滩,成了我和小伙伴们消暑降温的游泳场,我们在此“打浮鳅”(家乡方言,即游泳),打水仗,相互比试,看谁浮鳅打得快,打得长,看谁用手击水水量大、水距远。尤其是比试“扎猛子”(家乡方言,即潜泳),简直就是小伙伴们比耐力,比毅力的精彩项目,小伙伴中的猛将,一个猛子扎下去,几分钟见不到人影,正当大家纳闷并有点担心时,他们从相距十多米甚至更远的水面冒出,引发一片欢呼。我虽会“打浮鳅”,但“扎猛子”不行,每每见此,总是心生敬佩且有些羡慕。

秋天,河水退出,沙滩显露,我和小伙伴们在此垒沙堡,堆沙人,划沙鸦,打沙仗。小伙伴多时,年龄大的自然成了“司令”,把我们分成两支队伍,双方保持二、三十米距离,然后开始筑沙掩,接着一字排开,趴伏在掩体里,带了枝条的当长枪,带了枝丫的当机枪,空着手的则张开拇指和食指当手枪,相互射击,一时间,发自双方小伙伴口中的“嘟嘟嘟”“嗒嗒嗒”“嘭”等枪声此起彼伏,异常“激烈”。当小伙伴们口中实在发不出枪声后,便开始了冲锋,枪战变成了肉搏战,双方“战士”彼此抱着,在沙滩上打滚,滚过来滚过去,一直滚到精疲力竭,“司令”便宣告战斗结束,大家躺在沙滩上歇息,自然没有胜负了。沙场即战场,儿时就有了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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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当白雪覆盖沙滩,我们在此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留雪像。尽管天寒地冻,但洁白的雪野,对我和小伙伴们似乎有着无穷的吸引力,欲罢不能地享受着雪的赐予,玩得不亦乐乎。玩到尽兴时,大家站成一排,两手伸开,齐声扑向雪地,随即起来,后退几步再扑,如此重复多次,洁白的雪野,留下了我和小伙伴们一排又一排的图象,圣洁而又唯美。

还有冬季的沱江大堤,当冰雪覆盖时,成了我们的滑雪场,我和小伙伴们爬上大堤,直躺在坡顶雪面,两手用力启动,直接向坡下滑去,既有单人滑,还有双人滑、多人滑,觉得滑还不过瘾时,干脆就从雪坡上滚下去,似乎要将自己融入雪中。靠堤而住的小伙伴,还从家里搬出长凳,将凳翻过来,顺直搁在坡顶雪面,人坐在凳板背面,手握凳脚,两腿先撑住,待准备好后,再将腿调置凳板,长凳顺坡滑了下去,有的小伙伴还邀上同伴坐在后面,共享双人“凳滑”的快乐。绵延数公里的洁白堤坡上,小伙伴们此上彼下,循环往复,乐此不疲,构成了冰雪大堤上一道快乐的景象。

秋末冬初,大人们利用农闲乘木船顺流而下,到东洞庭苇场砍伐芦苇,装上船后拉纤逆流而上,运回当柴,船到故乡靠岸,大人们将芦苇卸于沙滩,每家分得若干,并不急着搬回家,而是把一捆捆芦苇竖立成一圈,苇尖相互靠着,自然形成了一个中空,好似芦苇棚屋。远远望去,则像一座座芦苇堡。大人们万万没有想到,本来用于干燥芦苇的座座“苇堡”,是我和小伙伴最期望最喜欢的场景,我们借此捉迷藏,抓“特务”,在芦苇棚内组成一个个“小家”,像模像样开始了“生活”。尽管“家”和“生活”极其短暂,但内心那份纯真,那份快乐,却永存记忆中。

儿时的记忆是纯真而美好的,故乡的点点滴滴令人怀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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