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飞宇“小说课”谈写作经历。
中国江苏网6月28日讯 昨天,著名作家毕飞宇做客“钟山文艺大讲坛”,在老门东及物会馆为公众带来了一场近距离了解小说及小说创作的文学讲座。在这堂面对大众的特殊的“小说课”上,毕飞宇回顾了个人的阅读史,分享了他别开生面的阅读体验,讲述了他二十余年来的小说创作经历。
毕飞宇的文学创作始于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与很多60年代出生的作家相似,他以诗歌创作为起点,此后笔耕不辍,持续至今。一步步走来,从获得首届鲁迅文学奖的短篇小说《哺乳期的女人》起,到获得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的中篇小说《玉米》,到其转型之作、中篇小说《青衣》,再到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推拿》,毕飞宇的文学之旅硕果累累。
“如果真有写作的天才,他首先是一个阅读的天才。与众不同的阅读才华,最终让你在输出的时候成为一个写作高手。”“我大概从几年前开始,每年只读有限的几本书。在读小说方面,我已经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读者了。”毕飞宇谦虚地说。
有文学评论家说,毕飞宇的文学创作,大体以2000年发表的中篇小说《青衣》为界。《青衣》之前,他的小说语言典雅整饬而又不失清纯流丽,是一种“书生气”很重的话语表达方式。而在《青衣》及之后的创作中,他的修辞方式突变,故事性明显增强。
一个作家的创作经历与生活经历多少有着无法忽视的关系,从1964年的兴化杨家村,到1970年的陆王庄,再到1975年的中堡镇,毕飞宇的童年是在流离转徙中度过的。这样的生活状态固然艰苦,但也为他的文学创作带来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让他得以接触到生活的源头。
毕飞宇曾坦言,“我的创作母题是两个字:疼痛”。在他看来,“疼痛”不仅是一个词汇,更是一种生命体验。昨天,毕飞宇解读了自己的“疼痛”,“写作这个东西,它其实就像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结婚了,两个人都在磨合,共同承担了同一种生活。”在写《玉秀》这部作品的时候,毕飞宇投入了很深的感情,“我和玉秀慢慢在磨合,磨合到最后是高度契合的。当契合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其实我们是不能分开的。可是小说的故事,玉秀有她的命运,她要沿着小说的脉络向前发展,玉秀在小说的结尾死了。当我不小心把一个人写死的时候,我的内心非常痛苦,也许有人觉得那仅仅是一个故事的情节而已,但作家的内心有很强的负疚感,那个人毕竟是你一个字一个字地给写死的。所以我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面,关于写作和死亡这个问题,心理上是很难挣脱开的。”毕飞宇坦言,当玉秀在小说里面真的死去的时候,“我像一个杀人犯一样,每天处在恐慌之中。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想放弃写作,那种痛苦,外人几乎无法体会。”
交汇点南京晨报记者 王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