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沈阳能够拿到世界层面去宣传的,旗袍是一个重要元素。”作为辽海地方文化研究颇有建树的学者型作家,初国卿教授日前在接受中国网采访时这样评价。
而谈及沈阳旗袍的未来,他更是给予了殷切厚望,“想来旗袍在沈阳诞生这个话题,不仅仅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思考;延续一个城市的文化,服装将是非常独特的一种生命体现。
回眸1636:旗袍在沈阳诞生
今天的沈阳,已经发展成为一座国际名城;曾经的沈阳,同时也是一座历史古城。能让人感受到这种时尚与古韵同在,潮流与历史并存的——“就是旗袍”。
这是一种穿越年代的美,用初国卿教授的话来说:“现代女性身着或素雅、或艳丽的旗袍,更能体现一种冷艳与温婉、矜持与轻倩并存的、无与伦比的曲线美。”
然而当今那些谈笑间吴侬软语,或是京韵港腔的美女们,即使穿着旗袍展现出了东方女性特有的万种风情,却未必人人都知道旗袍的历史。
谈及旗袍的诞生与发展,初国卿侃侃道来,他说:“沈阳已借由此成为了‘旗袍故都’”。
1636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这一年,皇太极率文武百官在盛京城德盛门外的天坛祭告天地。他建国号清,又陆续颁布了宗室王公与福晋、诸臣的顶戴品级服色等制度。这些政令、法令中就包括服饰:比如削发更衣,所有的汉人要跟满族学削发,剃头发,剪辫子;要更衣,换成和满族一样的衣服。而满族有八旗,他们主要穿袍,比如皇帝穿龙袍、满袍,官员穿官袍,平民百姓也得穿袍子。后宫更突出了,从皇后、妃子到宫女全是穿袍,平民百姓也跟着宫廷样来学,也穿袍子。主要所以这些袍子我们后来就管它叫旗袍。
《大清会典》对旗人穿戴袍服曾有具体规定:帝、后的龙袍和亲王、贝勒、文武官员蟒袍,一律带箭袖。旗袍有龙袍、蟒袍、常服袍。清初,款式尚长。顺治年间,末减短至膝。不久,又加长至脚踝。清中后期,袍衫流行宽松式,袖大尺余。甲午、庚子战争后,受西方影响,款式越来越紧瘦,长盖脚面,袖仅容臂,形不掩臂。旗女所着的狭义旗袍,到了清末则成为满汉共同喜欢的一种服装款式。
沈阳旗袍之美早己名扬天下
进入20世纪以后,随着民国初年旗袍在上海兴起,有人建议将“旗袍”改为“中华袍”;后来甚又有学者提出,应将“旗袍”改为“祺袍”,认为旗女之袍对民国旗袍有影响,但二者没有直接继承关系。
不过争论归争论,直到今天,主流意见、包括权威文字和辞书,还是称之为“旗袍”——如全球发行量最大的商务印书馆《现代汉语词典》2016年第7版中对族袍的解释为:“妇女穿的一种长袍,原为满族妇女所穿。”
这里对于旗袍的解释毋庸赘述,但作为学者,初国卿也辨正的提出:“客观讲,旗袍虽然在沈阳诞生,但也并非是满族人的凭空想像,而是与中国几千年文明史上的服饰文化相关联。”可不管怎么说,旗袍的确成为了满族服装与汉族服装相互继承、相互融合的经典,甚至走出了国门,走向了世界。
“如何拿出沈阳的文化名片,你的东西一定是要自己的,但更要是全国的、甚至是全世界的。”提到怎样进一步发现沈阳的人文魅力、深化旗袍文化时,初国卿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沈阳旗袍应多元文化推广任重道远
“我们沈阳应该研究、弘扬、整理、深化旗袍文化,因为旗袍是沈阳诞生的,旗袍和沈阳有着密切的关系。推广一个城市的文化,挖掘其中的底蕴,我们更应该要跟地方文化、甚至地方的产业结合起来。”
初国卿说,从宋美龄、宋庆龄到赵一荻、张爱玲,一大批我们民族的优秀女性都是旗袍在她们身上产生了代表我们民族的美。这就说明,旗袍是开放与保守结合的最好的一种服装。现在不仅仅是中国人喜欢旗袍,很多外国人也喜欢旗袍。
不过旗袍穿在女人身上,某种程度上说是旗袍让女人的美从一种曲线中体现了出来。但另一个角度旗袍也约束了女人的规范动作,一个是身材,一个是举止坐态,“包括你的走路,你的神态,你讲话的声音,你的眉眼,你的举手投足,都得和服装相吻合。”因此,既使不很年轻的张曼玉穿着旗袍,拎着保温桶走在古老的台阶上,也会有房东带着几分妒意说:买碗面也穿得这么漂亮。
初国卿仍然清楚的记得,“2017年,沈阳打造了第一届旗袍节,当时的国家纺织工业部、国家纺织和服装协会等所属领导来了好几次。因为我有篇文章里面写《盛京1636旗袍在这里诞生》,其中提到沈阳是旗袍故都,而且有很多人一起做工作,就拿下了‘旗袍故都’这个称号”。
做好旗袍节发布中国旗袍时尚指数
谈及未来的发展方向,他建议,沈阳应该围绕旗袍做很多活动。每年做一个旗袍节,在旗袍上进行深入的文化研究,有一部旗袍故都的专著,有一部旗袍故都的小说,有一部电视连续剧,要拍一部电影,更要建立一座旗袍的文化博物馆。
“可以借由旗袍节,发布中国旗袍时尚指数”,“组织全世界驻中国的大使和领事夫人,让她们穿着旗袍来登沈阳的凤凰楼,同游故宫。”
在得知中国网可以帮助组织协调这一活动时,他还进一步说:“可以先邀请30个、50个国家的代表,请沈阳的的地方企业提供旗袍,提前进行个性化的定制。”
我们做旗袍节、做旗袍文化研究,目的都应该立足城市、落在产业上,“不能让它悬空,更不能泛泛的去研究一个文化现象”,初国卿说。
2036年恰逢百年沈阳旗袍更成熟美丽
时至2018年,沈阳的旗袍节已在逐步成长、渐行渐稳。如若真像一个人成长到18岁,就到达了走向盛年与成熟的开始的话,那么再过18年,就恰好是2036年——沈阳旗袍诞生的第400年。
这让人不禁想起时下的巴黎,也想起源自1910年的巴黎时装周。而发展至今,巴黎已成为一个以美和时装享誉世界的城市,在那里你可以找到纯粹为时装而生的著名街道。对于艺术家而言,巴黎是一片乐土,他们可以在那里创作、奋斗,留下了无数动人的故事。
而身在东方的我们则希望看到,2036年的沈阳——能够成熟而充满活力,热情却不失稳重,华丽中蕴含质朴,时尚里暗寓古典,雍容中有性感,妩媚里藏正统。既有人间烟火气,又具超尘出世态。好像在世界服装领域内独一无二的旗袍那般挥洒自如,秀润流畅。或遮与露,或虚与实,如同身着各色款式旗袍的女子,恣意在灿烂的阳光里,徜徉在朦胧的灯光下,与每一个来到这座城市的人,一同于时尚风流中品味着历史的光影陈香。
其实,未来的旗袍是什么样子的,我们都无法预测。但我们回味的是此前,更关注的是当下。恰如初国卿教授的文章里所说,在瞩望旗袍这道世界服装史上最靓丽、最有情致的风景时,“一定不要忘了‘旗袍故都’沈阳,不要忘了400年前的盛京16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