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6日,中石油在遂宁市磨溪区块龙王庙组气藏建成的高产工业气井磨溪008-17-X1井,日产量调整为150万立方米。至此,我国最大海相整装气藏完成全部44口开发井作业。图为龙王庙组气藏的大型装置平稳运行中。钟敏 摄(视觉四川)
版首语
决胜全面小康,建设经济强省,朝着“两个跨越”的奋斗目标坚定前行。四川面临经济发展新常态,发展方式正在加速转变,进入经济规模质量同步提升、工业化城镇化双加速、多点多极发展整体跃升、新旧动能接续转换、产业加快转型升级的历史新时期。
省第十一次党代会鲜明提出,实现转型发展是必须完成的重大任务。围绕这一热点话题,来自政府、学界、企业等层面的5位人士,畅谈新认识,谋划新行动。
十届省委报告提出,我省进入新旧动能接续转换的历史新时期,实现转型发展是必须完成的重大任务。近年来四川推动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工作该怎么看?面向未来五年,又该如何确保转换的平稳、可持续?6月6日,本报记者专访了中国社科院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江飞涛。
本报记者 熊筱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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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分层分批梯次培养
记者:站在全国角度,怎么评价四川新旧动能转换的进展?
江飞涛:四川新旧动能转换速度在全国不能算慢,相对东部,四川在动能转换方面有更大的回旋余地。我们可以看到,在四川经济大盘中,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业所占的比重有所提升,这足够说明已经取得的成绩。
新旧动能转换过程中,尤其需要注意新旧动能接续,保持“换挡不失速”。对四川这样经济体量较大的省份来说,如果把所有资源集中在少数产业上,风险太大。我们看到四川按产业发展阶段,提出“双七双五”产业来分层分批进行梯次培养,这符合当前的经济特征和四川经济平稳发展的诉求。
记者:您刚才提到在新旧动能转换方面,四川有更大回旋余地,怎么理解?
江飞涛:和沿海地区相比,低附加值产业和高技术产业中的低附加值环节都面临淘汰,这使得当地动能转换面临更紧迫的压力。而四川还处于高速发展阶段,没有到新旧动能转换最困难的时候,从时间上看这给了转换较长的缓冲和准备期;同时四川近年来拿下多个国家级“头衔”――全面创新改革试验区、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等,从空间上看给试错、摸索提供了更多的机会。
怎么干
注意避免“新兴产业假象”
记者:省第十一次党代会提出,必须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同时培育壮大新兴产业。怎么处理好两者的关系?
江飞涛:这个提法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传统与新兴,新和旧,并不是替代的关系。即便新兴产业发展起来后,依旧还会是新旧动能搭配,所以需要两者兼顾,不能一味追求新兴产业而导致占比较大的传统产业被忽视。
尤其要注意传统产业对新兴产业的“反作用”。也就是说传统产业在提高产品层次、提高产业链地位过程中,既需要借助新兴产业,比如生产性服务业、现代物流等来进行发展;同时也会对新兴产业形成拉动。就像我们在广东看到的那样,传统家电制造等劳动密集型工厂的智能化改造,本身也对工业机器人等新兴产业形成了直接的需求。
壮大新兴产业过程中,需要注意避免“新兴产业假象”,也就是说虽然看似发展新兴产业,但仍处在新兴产业的低附加值环节。伴随着劳动力和土地成本上升、其他地区参与竞争等变化,所在地新兴产业竞争力就会迅速退化。发展新兴产业,仍须注意行业技术能力提升、人才积累以及产业链升级。
记者:在这过程中,政府应扮演怎样的角色?
江飞涛:回答这个问题,政府不但要考虑市场与政府的关系,还要考虑到新旧动能转换的基本特征,包括高度不确定性、复杂性等,在此基础上再考虑政府的“有所不为”。例如考虑到新兴产业的高度不确定性,政府挑选出特定企业加以重点扶持是不契合实际的,应避免直接干预和替代市场,包括对招商引资项目给予大量补贴等,都需要慎重。
与此同时,政府的“有为”,应体现在创造良好的公共服务和制度环境,包括对技术人才的培养。同时可以参考日本、新加坡等地的经验,帮助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提高技术、管理能力,比如建立共性技术的公共研发平台,促进企业间合作研发,帮助企业了解和吸收新工艺和技术。使这些有活力的创新主体能迸发出巨大的创新力量。
此外,新旧动能转换过程中往往会带来商业模式、组织模式的改变,可能会与某些既有制度相冲突,这需要政府及时判断并调整相应安排,顺应新兴产业发展的需求。
原标题:中国社科院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江飞涛:新旧动能转换要“换挡不失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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