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图为坚才(左)在给小女儿卓玛讲述西藏民主改革60年来的变化。记者 段敏 摄
坚才,生于1948年,现年71岁,现住山南市乃东区昌珠镇色康社区。
民主改革前,坚才一家8口是色康谿卡(庄园)的农奴,全家人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民主改革后,坚才一家分到了16亩地和10只羊。坚才读了4年书,学会了藏语和算术,并通过努力成长为一名村干部。如今,坚才一家建起了二层小楼,生活富足。
2月27日,记者来到坚才家时,家里摆放的卡赛、青稞苗等年货还没有撤下来。听说记者要来,坚才老人还精心准备了糖果、瓜子、葡萄干等。
“这些东西在旧西藏不要说吃,想都不敢想。”坚才说,在他的印象中,民主改革前自己就没吃过一顿饱饭,整天为肚子饿而发愁。
当时,坚才一家8口都是色康谿卡(庄园)的农奴,身为差巴的父亲除了要种地,还要负责给管家做饭。每天父亲从谿卡做完饭回来,坚才都会好奇地问管家当天吃了什么,闻闻父亲做完饭手上留下的余香,解解馋。
一次,坚才偷偷翻过围墙,想到谿卡内一探究竟。当时,正赶上差巴们在用牛皮口袋装油,他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那么多缸油,大瓢大瓢地装,要装到什么时候啊。”
“我们只有过年时才能吃上一点点油,他们怎么能有那么多油?!”坚才老人气愤地说道。
坚才回忆,当时色康谿卡有16户差巴,大部分从事农业生产。“当时大人们每天天不亮就出去耕种,很晚才回来。”
据《乃东县志》记载,乃东地区因土地肥沃,历来是旧西藏地方政府和权臣外戚的封邑,据统计,西藏民主改革前,当地大大小小共有75个谿卡之多。
坚才说,当时色康谿卡一年要向哲蚌寺交两次租,有时要交3次。“大多是用毛驴驮着去,人跟在后面走。路不好走时,要走半个多月。”坚才说:“路远、难走不说,验租还特别严,大家都不愿意去,管家点到谁谁就只能自认倒霉。”
“他们虽然没打过我,但我特别怕他们,见了总是远远地绕着走。”坚才说,管家经常用鞭子打人,可凶了。“他们对差巴要求很严苛,身体不好的差巴还要上税。”坚才告诉记者,他的一个哥哥由于身体不好,到了当差巴的年龄被管家退了回来,为此,家里要交7藏克(1藏克约等于14公斤)的粮食。
坚才一家租种色康谿卡3亩地,产的粮食一半要交租。“交完租后,如果再凑7藏克人头税,一家人只能喝西北风了。”
“还好,全家人正为7藏克人头税发愁时,西藏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民主改革。”坚才高兴地说道,“赶走了领主,我们一家分到了16亩地和10只羊。”
有了自己的土地和牲畜,坚才一家的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1960年秋天,家里打了20多袋粮食,父亲为全家人做了藏面,里面放了猪肉和牛肉,别提有多香了,我一口气吃了三大碗。”这顿“出生以来最好吃的饭”让坚才终身难忘。
民主改革后,依托党的各项好政策,坚才和姐姐卓嘎也走进了学校。“在旧西藏,读书是贵族的特权,差巴的孩子是不允许读书的。”
“我1965年入团,1976年入党,1992年开始担任色康村(现色康社区)党支部书记,2008年‘退休’。”说起往事,坚才感慨道:“是共产党给了我幸福生活,没有共产党就没有社会主义新西藏,就没有我的今天。”
如今,坚才每月能领到450元“三老”补贴,他的6个子女中,3个已经工作,家里出了一名大学生、两名中专生。现在,他每天都会在外孙女旦增巴宗的“奖状墙”前站一站、看一看,仿佛看到了子孙们更加美好的未来。(记者 段敏 刘枫 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