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治区藏医院普查成果陈列馆的墙壁上有一排排精美的画框,这些装裱精美的画框中并不是我们平常见到的画作,而是一片片根叶完整的植物标本。这些植物有的来自海拔5000米以上的高岩峭壁,有些来自热带雨林……无论哪一种,都是自治区藏医院的科研人员千辛万苦在野外寻找回来的,为制作一个完整的标本,他们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一个序号就可产生8个记录本
2015年,我区首次与全国同步系统开展中(藏)药资源普查,自治区藏医院作为承担单位和协作单位参与了此次普查试点工作,此次普查是为了掌握我区中(藏)药,特别是藏药分布情况及现状,由此对今后做大做强藏药产业奠定数据支持和科学论证。
普查试点工作中,自治区藏医院普查队完成了494个样地、2470个样套、14820个样方的野外普查工作。普查中科研人员按样方的形式采集不同的物种,甚至要在不同的样方内采集同样的物种,最后通过统计软件分析该区域内的资源优势,通过这种分析最后形成药用植物的区划。
物种采集完后,科研人员要及时为每一个物种贴上标签,标签上有一个序号,仅仅根据这一个序号,后期就可以产生8个与此序号相关的记录本,包括影像记录本、标本采集信息记录本、样地样方信息记录本、物种信息记录本等。
“你看,这个物种的标签序号是542521140803069LY,其中542521是物种采集所在的县级行政区域代码;140803是采集时间,代表在2014年8月3日采集到的;069是这个区域的序列号,LY是标本形式,说明这是腊叶标本。”自治区藏医院藏药生物研究所副所长扎西次仁指着该标签向记者介绍。
物种采集完后,工作人员会将其封存好并带回实验室,繁琐而又重要的工作便开始了,即制作标本、鉴定物种,根据最后鉴定结果可查清我区药物种分布、药资源储藏量,从而为更好地开展西藏高原植物区系研究奠定基础。
一份标本就像一幅精美画作
物种采集回来后,工作人员先要将其制成腊叶标本,通常是将新鲜的植物材料用吸水纸压制使之干燥后装订在台纸上制成的标本。记者在标本制作室看到已经制作好的标本中植物的根茎叶都是完完整整的,就连植物本身的色彩也都完好地保留住了。
扎西次仁介绍:“制作一个完整的腊叶标本至少要花一周的时间,期间要不断更换吸水纸,以保证标本的美观。一个标本是否完美,要看它是否完整地保留了物种的所有特征部位,还要看植物最后的色泽是否也最大程度地保留了,这些标本色泽与原物几乎没有差别,足以说明工作人员换纸非常勤快。每一个标本必须要保持它的完整性,因此,从一开始就要保护好它。”记者看到这样一份标本就像是一幅精美的画作,除了科研价值,美感也非同一般。
鉴定一个物种至少要花两天时间
制作一个完整的标本需要7个步骤。即采集物种挂采集号;压标本;上台(此时,物种的每一个关键点都需要用线固定住);做鉴定;出鉴定签;根据原始记录录入系统,此时会自动出一个采集签;盖章。
在自治区藏医药生物研究所,记者看到有两位专家在同时进行标本鉴定工作。他们每人面前有一台显微镜、一本英文版的《中国植物志》以及《西藏植物志》,显微镜用来观察每一个物种的外观,植物志则用来对照所属科、属等信息,以此判断采集到的物种是何物种,也能进一步反映该物种在我区的分布情况等信息。
有些种在外表形态上与其邻近种相似,但它们并不是同一个种,决不能混淆。“简单的物种一看就知道其信息,但是为了确保标本信息的准确,依然还是要走一遍程序。以这个物种为例,通过显微镜观察,明显是报春花,但是我们还是需要在植物志上找到报春花属,其下面又分为很多种,这需要再根据此物种的外观特征找到对应种的特征信息。”另一名科研人员达瓦顿珠介绍。
鉴定一个物种至少要花费两天的时间,前提是科研人员要对该植物相当熟悉,否则要花更长的时间。而这里目前已制作完毕并等待鉴定的标本有一万两千多张,也就是说他们每天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了鉴定上面。
鉴定完毕之后,科研人员要出一个鉴定签,内容包括该物种的采集号、学名、科名、鉴定人、鉴定日起等信息。这些工作完成后,科研人员还要将这些信息全部录入到系统中,此时系统会出一个采集签,该采集签上有关于此物种所有的信息,再盖上采集到该物种所在县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