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嘎姆，呷卓加秀……”每当唱起这首歌谣，哪怕黑颈鹤离得再远，也会应和着歌声翩然起舞。在西藏，老百姓通常喜欢运用音乐与舞蹈来表达情绪、与人交流乃至于传承历史。几日来，“爱上黑颈鹤”报道组一直行走在藏北羌塘草原上，寻觅关于黑颈鹤的一切。我们不仅聆听了黑颈鹤的故事和那些久远而动人的传说，这一次，我们还在申扎县听到了黑颈鹤歌谣2.0版本，以及一位13岁的小姑娘巴旦卓玛10岁时花半年时间琢磨出的黑颈鹤之舞。
鼓励女儿上进好学 父亲教她唱起黑颈鹤歌谣
1955年，14岁的次仁顿珠正在申扎县夏过乡小学读书。一天课后，代课老师看到全班学生都恹恹的，对学习提不起任何兴趣。“为了让全班同学打起精神，好好学习。老师说要教我们唱一首好听的歌，这就是你们今天听我女儿唱起的黑颈鹤歌谣。”今年62岁的次仁顿珠在电话那头，给我们讲起了黑颈鹤歌谣的由来。
巴旦卓玛上一年级时，次仁顿珠为了鼓励女儿上进好学，便将当年老师教唱的黑颈鹤歌谣，口口相传教授给了女儿。“其实，也没有刻意地教。她和小伙伴在院子里玩耍，我就在旁边哼唱。时间久了，她自己就会唱了。”据说，这首歌谣完整版共有6句，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后面的部分已经失传。如今，申扎县附近的老百姓，常常哼唱起的就只有前两句。
藏北羌塘草原上一直流传着格萨尔王的传说，在传说中，黑颈鹤是一种代表着吉祥的神鸟，所以当地老百姓对这种“吉祥鸟”非常喜爱。“黑颈鹤每年都会飞回来，今年我已经见过五六次了，每次大概有两对吧！”次仁顿珠说。
觉得黑颈鹤很漂亮 她一门心思琢磨舞蹈
“冲冲嘎姆，库儿颇秀……”黑颈鹤跳舞啊，黑颈鹤搭帐篷啊……这是申扎县黑颈鹤歌谣表达的意思，听当地老百姓说，只要他们对着黑颈鹤唱起这支歌谣，黑颈鹤就会翩翩起舞，把唱歌的人当成它们的观众。巴旦卓玛和姐姐在一年级时都学会了这首歌谣，但是巴旦卓玛对黑颈鹤更加痴迷，她想给这首歌谣配上舞蹈。于是，只要一有时间，巴旦卓玛的小脑袋里就在思考各种舞蹈动作。终于，经过半年时间的琢磨，一支黑颈鹤之舞就在这个10岁女孩的脚下绽放出优雅的光芒……
“我在构思舞蹈以前见过很多次黑颈鹤，而且距离非常近，我仔细观察过黑颈鹤走路、吃饭、飞翔时的样子。然后，我也想模仿黑颈鹤的动作，因为它们实在是太漂亮了！”巴旦卓玛说出了最初构思黑颈鹤之舞时的想法。等到舞蹈动作基本成型后，巴旦卓玛便开始在宿舍里跳起来，同学们都很好奇：这是什么舞啊？她便告诉同学们，这是专门为黑颈鹤跳的一支舞蹈！后来，她看到其他同学对舞蹈都很感兴趣，索性先发动宿舍里的同学学习，再扩大到整个班的同学学习。如今三年过去了，全班大部分同学已经学会了跳黑颈鹤之舞。
巴旦卓玛看到我们对于歌谣和舞蹈非常好奇，于是大方地走到了全班同学前面领舞。和着柔美抒情的歌声，同学们在巴旦卓玛的带领下跳起了黑颈鹤之舞。在我们看来，他们活脱脱像是一群刚刚飞回申扎县的黑颈鹤，用叫声与舞步表达着心中的喜悦！
不同地区不同歌词 对黑颈鹤的爱都一样
丹增罗布的家住在羊卓雍措边上，从小就能见到黑颈鹤。每当学校放假时，他便和小伙伴们结伴外出玩耍，一路上总能遇到很多黑颈鹤。“小时候，我眼中的黑颈鹤非常神秘，因为它们总是在秋天出现，其他时候根本看不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丹增罗布说，每当看到黑颈鹤时，有一些比他大的同伴，就会唱起“冲冲嘎姆，呷卓加秀……”。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黑颈鹤就会随着歌声上下挥动翅膀，跳起舞来。
其实，通过对比我们不难发现，申扎县“冲冲嘎姆，库儿颇秀……”更像是当雄阿热湿“冲冲嘎姆，呷卓加秀……”的2.0版本。丹增罗布说，各地关于黑颈鹤的传说不同，歌谣形成、发展过程也不同，再加上方言有所差异，所以导致西藏各地出现的黑颈鹤歌谣在歌词上也存在差异性。尽管如此，只要有黑颈鹤分布的地方，就会诞生与黑颈鹤有关的歌谣，这不仅表达了当地人对黑颈鹤的一种喜爱，同时也是期盼着家乡环境越来越好的一种希冀。(记者 赵越 李海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