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塔城记者站/汪春林 通讯员/魏丽娜
她不是气象播报员,但她对天气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她不是兽医也不是牧民,可对牛羊什么时候打防疫针、什么时候生产门儿清。她是裕民县哈拉布拉乡劳动保障所的一名工作人员,叫刘静文。
刘静文有一位大哥叫别牒力汗,是裕民县哈拉布拉乡库鲁斯台草原腹地的牧民。刘静文和这位大哥的故事,说来话长。
第一次见面
别牒力汗是刘静文的结对亲戚,家里有4口人,以放牧为生。去他家的途中有一片沼泽地。这让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困难重重。
“大哥家通往县城的路特别不好走,尤其是冬天,经常大雪封路,而且容易迷路,我一直为去他家而发愁。”刘静文说。
没想到的是,这个未曾谋面的大哥知道自己在县城多了位汉族妹妹后,亲自赶了过来。
跟别牒力汗初次见面至今让刘静文记忆犹新。大哥的脸颊因为寒冷的天气而冻得通红,毡帽上还沾着积雪。别牒力汗伸出冻得通红的双手向刘静文打招呼,他憨态可掬的样子让刘静文深刻感受到大哥的朴实。
“你好,妹妹。”别牒力汗接说了句不太流利的汉语,却让刘静文感觉跟大哥的心近了。
我们成了一家人
自结对认亲至今,虽然每次见面时间不长,但是刘静文却像了解自己家一样了解大哥家生产生活的变化。
家里添了几只小羊羔,哪些牛可以卖了,春天到了准备去哪里放牧,什么时候转场最好,需要准备哪些转场的物品等,在刘静文的脑海里清清楚楚。电话变成了连接亲情的桥梁,每隔一段时间,刘静文就会打电话嘱咐别牒力汗注意天气变化,照看好家里的牲畜。而别牒力汗只要有机会就会带着特色小吃赶到县城给妹妹。
和别牒力汗这份特殊的亲情让刘静文感受到了一份最诚挚的信任。时间长了,这份信任也慢慢变成了依赖,很多牧区办不了的事情,别牒力汗都会交给这个汉族妹妹去办。
“有一次,因为交通不便,我们没有及时赶到裕民县城缴纳养老保险,也一直没告诉妹妹,怕耽误她的工作,可是她已早早地为我们垫付了费用,并打电话告诉我路不好走就不要来回折腾了。”别牒力汗感动地说。
在聊天中,别牒力汗得知刘静文特别爱吃酸奶疙瘩,去年春节前夕,别牒力汗专门冒着风雪来到刘静文的单位,带来满满一袋酸奶疙瘩和他们一家人的祝福。看着满身风雪的哥哥,刘静文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草原腹地的家
去年夏天,刘静文和单位的同事一行深入库鲁斯台草原腹地拜访别牒力汗一家。
“大哥的家很难找,要不是有熟悉地形的人带着走,肯定会迷路。我们一路上要穿过一人多高的草海。向导带着我们在草海中努力辨别方向。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当我们走出最后一片草海后,终于看到了大哥家。”刘静文第一次去别牒力汗家的过程经常浮现在她脑海中。
一栋白色土坯房、一间简易室外厨房、一排棚圈矗立在这片草原上,孤独中也展现了别牒力汗不易的生活。
“正在屋外清扫院落的哥哥一眼就认出了我,我当时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愧疚没有更早地来探望这位居住偏远的哥哥。”刘静文说。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土炕,还有挂在墙上的民族风情挂毯,屋子里干净整洁,别牒力汗的妻子换了一身新装出现在刘静文面前。从见到刘静文那一刻起,她嘴角绽放的笑容一直没停过。经过向导介绍,刘静文知道,这是表示对客人的看重,所以要盛装招待他们,包尔萨克、苏孜别、糖果、热腾腾的奶茶摆了满满一桌子。
“嫂子和大哥一样,把我当作亲妹妹,我觉得很温暖,也深深感到牧民生活在这里的不易。每到阴天下雨草场就变成了沼泽,到了冬天,牧民们基本是自给自足,如果非要外出,他们的交通工具就是马匹。”刘静文说。
就在那时,刘静文决定要和这个哥哥做一辈子的亲人,把这个隐在草海里的家当作自己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