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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万里行】踏着父辈的足迹守好边

时间:2017-04-27
4月15日,阿克陶县布伦口乡布伦口村护边员纳斯尔丁·坎吉(左一)和布伦口边防派出所民警一起分析地形。□本报记者约提克尔·尼加提摄

4月15日,阿克陶县布伦口乡布伦口村护边员纳斯尔丁·坎吉(左一)和布伦口边防派出所民警一起分析地形。

新疆日报讯(记者陈蔷薇 何进 巴莎·铁格斯 约提克尔·尼加提摄影报道)4月14日,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阿克陶县布伦口乡布伦口村村民纳斯尔丁·坎吉骑着摩托车来到布伦口边防派出所,帮护边员队员领取“群众护边员证”。

谈到纳斯尔丁,布伦口边防派出所所长任亮赞不绝口:“纳斯尔丁是一名特别认真负责的护边员,以他为代表的护边员们大都不善言辞,也没有轰轰烈烈的事迹,可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守边护边,为我们现在安全稳定的边境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穿迷彩服的护边员队伍

一身迷彩服,扎着腰带,个子不高,黒瘦,乍一眼看过去纳斯尔丁和一般村民没有什么区别。谁也看不出这个38岁的柯尔克孜族汉子是一位管理着50名护边员的护边员队长。

为了解这些护边员,记者一行在山路上颠簸了40多分钟才抵达距离乡里20多公里的护边员执勤点。沿着山崖小道一路奔向山口,远远看见几间石头房,其中一间就是纳斯尔丁和队员们执勤时居住的地方。路边,两位和纳斯尔丁一样穿着迷彩服的护边员,手中拿着木棍显得十分警惕,在认出纳斯尔丁和边防官兵后,才放松下来。

还没下车,大家就听到一声哨响。一群穿着迷彩服的护边员依次从房间中跑出,有序地拿上外墙边排列好的木棒,在门口站成一排。整队后,8名护边员排成一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向山口走去,准备出发巡边。

纳斯尔丁告诉记者,他们一天需要进行两次巡边,现在正是下午巡逻的时间。“迷彩服是我们每人出了160元在商店买的,就是为了能够统一服装,巡逻时看起来精神一些。”纳斯尔丁说。

除了统一服装,按照边防派出所的要求,护边员们还有着严格的执勤制度。“我们10个人一组,每组执勤一个星期。每天有8个人进行早晚各一次的巡逻,剩下两个人则负责打扫卫生和做饭。另外,我们还安排了两人一组,每组进行两小时轮流站岗。”纳斯尔丁说。

从能放羊开始就守边

虽然岁数不大,纳斯尔丁却是一位“老护边员”了。“我能独立放羊时,父亲就告诉我,看到山口有陌生人或者其他异常情况要立刻告诉大人。”纳斯尔丁说。父亲的反复嘱托,让纳斯尔丁把这句话牢牢记在了心里,也让他走上了与父亲同样的道路——2001年正式成为一名护边员。

“长辈们从小就教育我们,这里是我们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这是我们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一定要保护好。”护边员居马力丁·阔空拜克说。

这些护边员从小受到父辈的言传身教,他们认为守边护边是一件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的事情,不需要特别去强调。家国的概念,就这样通过长辈们的谆谆教诲深入牧民们的心中,而这种简单朴素的爱国教育,也继续传承至护边员的下一代。

在布伦口村,柯尔克孜族的小孩子们在放学后会帮着父母把牲畜赶回家。看到记者还会主动笑着用国家通用语言打招呼:“你好”。在简单的交流中,这些孩子们都会用手比划着远处的深山,告诉记者,父亲说他们的羊群不能到那边去。

至此,守好边护好边的信念,已经深入了村民们的血液之中。而这种信念,并不能以金钱来衡量。

“护边员在2008年以前是没有补贴的。从2011年开始,每月才有310元的补贴,2016年补贴上涨至每月1300元。而护边员每天去巡边所需要消耗的食物、汽油等方面的费用远远超出这些补贴。以前,这些护边员们是在花自己的钱去巡边,他们的贡献不能简单地用金钱去衡量。”任亮说。

4月13日,纳斯尔丁收到刚刚上涨的4月份的补贴2600元,这笔翻倍的补贴让纳斯尔丁感觉沉甸甸的。“我只有更加认真地巡边、护边,才能对得起国家发给我们的补贴。”纳斯尔丁说。

保家卫国信念根植于心

在采访中,记者发现以纳斯尔丁为代表的护边员们,对军人有着一种天然的向往。连购买护边员统一服装时,都不忘买最接近军装的迷彩服。

原来,对纳斯尔丁来说,这其中还有着自小就存在的情结。

“小时候,经常有巡逻的军人借住在我家里。他们给我讲巡边的故事,教我说国语,陪我玩。”纳斯尔丁回忆说。在幼小的纳斯尔丁心中,这些穿着军装的叔叔们既能保护他们的家园,又是最可亲的玩伴,是他小小世界中最强大的人。

后来,纳斯尔丁还专门报名参军,可惜由于条件不够优秀没能入伍。因此,当兵成为他不多的执念之一。

“我哥哥当时是正式的护边员,他让我认识到,哪怕我当不了军人,也一样有机会为国家、家乡作出贡献。”纳斯尔丁说。

2005年一天的傍晚,纳斯尔丁准备把自家的牦牛赶回家,却发现自家的牛群中,混入了一头明显是他国品种的牦牛。想起边防派出所官兵的嘱咐,纳斯尔丁连夜徒步赶着牦牛走了近5个小时山路回到乡里,向有关部门汇报。因为一头牛不好赶,大晚上纳斯尔丁追着牦牛不知跑了多少冤枉路。在完成系列手续后,纳斯尔丁又把这头牦牛送回了边境线,连续的夜路,让纳斯尔丁胳膊和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这些年来,因为山里没有信号,边境线的情况只能靠这些护边员们骑着骆驼、马向有关部门进行汇报,后来条件好一些后,就骑着摩托车进行汇报。

为了一头牛值得吗?“小时候,父亲曾经告诉我,对方的国家有一种先进的技术,能够把间谍伪装成牲畜或者任何一种物体送到国内,所以不能放任何物体越界。”纳斯尔丁笑着说,“我虽然不是军人,可我仍然能够保家卫国。我希望我儿子能考上大学,成为军人或者警察,继续保护我们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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