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体育总局局长苟仲文谈中国足球问题
昨天，2019年全国两会第三场“部长通道”在人民大会堂举行。部长们在这里直面热点，回应关切。医疗方面，国家卫健委正在加大力度推动优质资源下沉、工作重心下移，进一步合理调整医疗卫生资源、合理分流病人。
为公众提供“智慧气象”服务
刘雅鸣：中国气象局局长
刘雅鸣在“部长通道”上说，下一步中国气象局将大力发展全球气象业务，提供全球监测、全球预报、全球服务。同时，利用大数据等新技术向公众提供全球任意地点、任意时间、智能化、针对性的“智慧气象”服务。
她表示，我国目前有八颗“风云”气象卫星在轨运行，资料是向社会和全球共享的。为服务“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风云”气象卫星在轨布局调整，使卫星观测面更有利于覆盖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当这些国家受到严重自然灾害时，可根据需要提供加密观测服务。
她同时介绍，在全球气候变暖的大背景下，我国气候总趋势是复杂多变、极端性强。今年以来，受厄尔尼诺影响，我国南方大部分地区降雨偏多。预计今年汛期降水分布南多北少，江淮、江南降水可能偏多，北方地区可能出现干旱、降雨偏少。
气象部门将进一步加强监测、会商、预警，为国民经济建设和老百姓提供服务。
两年基本解决旅游厕所少、脏问题
雒树刚：文化和旅游部部长
昨天，雒树刚表示，将大力改善旅游场所基础设施，提高旅游场所接待和服务水平，再用两年时间基本解决旅游厕所少和旅游厕所脏的问题。
“要加大旅游厕所的建设力度，去年我们一共新建和改扩建旅游厕所约3万个。”雒树刚说，2015年启动的“旅游厕所革命”已实施四年，准备再用两年时间，基本解决旅游厕所少和旅游厕所脏的问题。
2018年中国境内游超过55亿人次，出境游近1.5亿人次，旅游已经成为人民幸福生活的必需品。雒树刚认为，人民群众对文化和旅游的需求已经从“有没有、缺不缺”到了“好不好、精不精”的发展阶段。面对这种供给主要矛盾的变化，相关部门应多推出接地气、传得开、留得下的优秀文化产品；多推出能够修身、养性，使人民享游、爱游的优质旅游产品；同时把更多优质文化资源转为优质旅游资源。
针对旅游市场存在的一些乱象，雒树刚透露，文化和旅游部将加大对酒店、餐饮、导游、购物的市场监管，坚决打击欺诈、宰客、不合理低价游、强制消费等不良市场行为。同时，还要对A级景区和星级酒店进行动态管理，健全退出机制。
推进分级诊疗制度破解“看病难”
马晓伟：国家卫健委主任
马晓伟在“部长通道”上说，破解人民群众普遍关心的“看病难”问题是我国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最现实的办法就是采取分级诊疗制度。
马晓伟说，出现“看病难”问题的根本原因在于供需矛盾。我们国家医疗资源总量不足、优质资源匮乏，分布也不够合理，特别是基层医疗卫生服务机构能力比较弱。国家卫健委正在加大力度推动优质资源下沉、工作重心下移，进一步合理调整医疗卫生资源、合理分流病人。
“分级诊疗制度是新医改以来推行的一项重大制度。”他表示，要做好分级诊疗制度涉及“四个分开”，即以学科建设为抓手，做到区域分开；以县级医院为抓手，解决城乡分开；以病种为抓手，解决上下分开；以支付方式改革为抓手，解决急慢分开。
马晓伟说，做到分级诊疗艰巨而复杂，很不容易，需要在构建整合型医疗服务体系、提高基层医疗服务水平、推进远程医疗、发挥基层医疗机构网底作用等方面做好工作。
在谈到癌症防治工作时，马晓伟说：“大家都知道抗癌药降价、进医保了，我们一定还要让这些抗癌药进医院，把为群众‘最后一公里’的服务做好。”
培育新动能需要抓好三个“+”
马建堂：国研中心党组书记
马建堂说，让我国这艘经济大船的动力更足，更多地培育新动能，更多地推动新旧动能接续、持续和转换，需要抓好“互联网+”“大数据+”“智能+”。
马建堂说，“互联网+”的核心是万物互联，把众多需求和供给集合在一起，使老产业插上新翅膀，同时培育许多新产业；“大数据+”的本质是减少经济不确定性，改善资源配置方式，方便发现需求，会出现许多新风口；“智能+”的本质是在人的引领下，机器对人能力的补充、增强、提高，甚至替代，将其运用于各个行业会激发巨大的动力和动能。
在分析经济形势时，马建堂说，中国经济尽管继续在增长，但是增长的下行压力有所增加。“我们的消费需求、投资需求的增长速度有所放缓，出口有些月份还在负增长，所以，分析评判中国的经济形势不能不看到中国经济确实稳中有变。”
建立专业性、权威性的足协机构
苟仲文：国家体育总局局长
针对“北京冬奥会全项目参与”，苟仲文说，全项目参赛是有科学依据的，美国两次做冬奥会东道主都是全项目参赛，“我们同样能够做到，因为我们有雄厚的体育基础”。
他说，首先，全项目参赛就是指作为东道主，中国队的运动员要通过努力获得北京冬奥会全部比赛项目的比赛资格，在此基础上力争取得好成绩。“这是运动员拼搏的象征，只要给我这个机会，我就要争这个机会。”
他说，想要实现这一点，要分四个阶段实施：一是扩面，二是固点，三是精兵，四是冲刺。在扩面上，一是扩项目覆盖面。第二扩大训练规模。“我们通过2万人的海选，不拘一格，选出4000人来参加训练。有十三四岁的滑板少年进行滑雪，也有年过40的极限马拉松选手，同时来自舞蹈学校、杂技团的，也有来自武术学校的，他们一些人员也参加到这个训练里面，表现出良好的素质。我们夏季运动员水上的、体操的、田径的参加一些项目，他们也参加这次4000人的队伍进行训练。”
过去我们就是黑龙江、吉林两个省主要开展冰雪运动，现在31个省区市全有队员在进行训练。另外还有哈萨克族、维吾尔族、藏族、纳西族的运动员也参加到这次训练里面。
同时，他还被问到中国足球的问题。对此他表示，“中国足球一直在低水平徘徊，我们也很着急，应该说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他说，“这里面的原因跟我们的足球管理体制机制的顽疾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我觉得根本原因还是在于我们没有很好地落实《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在这个方案里面，把中国足球的未来和当下都讲得很清楚，我们在落实上还有很大的差距。同时，我们在发展足球上不免有一些形式主义，也有一些急功近利的情况，所以造成现在有些方面大家都不满意。”
“下一步有几点要做：第一，坚定地走改革之路。坚定不移把《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落实到位。第二，我们要抓青训。不能急功近利，特别是要解决青训方面一些存在的固有的障碍。第三，做好足协换届。我们要按照总体方案的要求，而且体育总局要负起监督和指导的责任，我跟大家特别强调，体育总局是监督指导，而不是领导。同时我们要建立一个具有广泛代表性、专业性、权威性的这样一个足协机构。”
加强人工智能在伦理方面交流合作
王志刚：科学技术部部长
王志刚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过去一年里，科技部积极服务科技人员，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创造性和报国的使命感，主要做了以下工作：一是，在营造良好的法律政策环境方面，实行以增加知识价值为导向的分配政策，让科技人员以知识价值参与收入分配。二是，在减轻科研人员负担方面，让科研人员摆脱报销、“帽子”“牌子”等困扰。三是，在加大科研人员激励方面，做了一些调查研究，找科学家、工程技术人员、数学家和企业家一起座谈，及时了解他们新的诉求，使我们的改革更有方向、更有针对性。
还有就是在改进学风作风、倡导科学精神方面，“科研人员本身也是人，去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像论文造假等引发社会关注，科技部的态度非常明确，哪些属于科研活动中应该禁止的、必须遵守的，政策制度都有明确的规定。”
就中国的人工智能的问题，王志刚表示，在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中，大家有一些担心，就是人工智能对社会治理、伦理道德、隐私保护等方面会有哪些挑战？
他说，在这一点上，人工智能和其他学科、其他技术发展一样，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人工智能和其他前沿技术一样，技术发展走在前面，法律规范、社会公德、人们的习惯、社会治理方式相对滞后，要加快跟上。
对此，要加快推动人工智能在基础理论、算法、计算能力、数学模型等方面的进步；要加强芯片、器件、部件方面的研发；要加强设备、系统等方面的协作。希望国际社会加强人工智能在隐私、伦理、法律法规方面的交流合作，共同推动人工智能技术的国际治理和行业自律，宣扬好的社会公德和伦理道德。
不存在所谓干预特区高度自治问题
张晓明：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公室主任
张晓明被问到怎么评价“一国两制”在澳门的实践时说，澳门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在“一国两制”实践方面地位重要、独具特色，而且亮点不少。
他也坦言，澳门也有澳门自身的问题，主要是经济结构上“一业独大”，对博彩业依赖过重。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和各界也正在努力培育会议展览、中医药、特色金融、文化创意这样一些新兴产业，并且正在推进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建设、中国和葡语系国家商贸服务平台的建设，也就是澳门社会常说的“一中心一平台”的建设。对此，中央政府是全力支持的。
“中央人民政府在不久前就取缔‘港独’组织‘香港民族党’向行政长官发出公函，在香港有人认为这是在削弱特别行政区的高度自治，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对此，张晓明表示，“香港民族党”是公然宣扬“港独”主张的一个“港独”组织。它的活动挑战了“一国两制”的政治底线，严重违反宪法和基本法，也触犯了香港本地的有关现行法律，属于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对于这样的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中央人民政府表示关注，采取“零容忍”的态度是必然的，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依法加以取缔也是必须的。
张晓明说，从处理的形式上看，中央人民政府给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发公函，表明对特区政府取缔“香港民族党”的坚定支持，同时也表明中央坚决维护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的基本立场，请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就有关的情况向中央提交报告，这个方式是恰当的，是依法履行中央人民政府应有的权力和应尽的义务，于法有据，顺理成章，不存在所谓干预、削弱特别行政区高度自治的问题。
记者观察
特意安排女记者
第一个提问
因为正值3月8日妇女节，在“部长通道”开始前，主持人朱恒顺就提前说，尽量让第一位回答问题的部门负责人是一位女性，也尽量让第一位提问的记者是一位女记者。最后他又补充说：“第一位女负责人的事情不一定能确定下来，因为不知道哪位领导先来。但第一位女记者的事情基本上可以确定，大家一目了然，现场的女记者很多。”
不过，第一位回答问题的是女性负责人的“预言”还是实现了。首位走上“部长通道”的是中国气象局局长刘雅鸣，她也是回答问题的七位部门负责人中唯一一位女性。刘雅鸣一站定，朱恒顺就表示：“刘局长，今天是三八妇女节，您可以先说两句。”刘雅鸣接着说：“今天是三八妇女节，接受采访我感到很荣幸、很温暖，谢谢各位记者。”
北京青年报记者注意到，刘雅鸣1957年出生，此前曾长期在水利部任职，担任水利部副部长、党组成员，2016年12月起出任中国气象局局长、党组书记。
文化和旅游部部长雒树刚走通道时，朱恒顺提到，去年雒树刚也来到“部长通道”，时隔一年，身份有所变化。朱恒顺说到的“变化”是指去年国家机构改革中，将文化部、国家旅游局的职责整合，组建了文化和旅游部。雒树刚也就从文化部部长，成为了文化和旅游部部长。
除此之外，这次走上“部长通道”的部门负责人基本都回答了一个或者两个问题，只有最后一位走上通道的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公室主任张晓明回答了三个问题，足以见到大家对港澳问题的关注。
在回答第一个问题关于“一国两制”在澳门的实践时，张晓明在正式回答问题前先说：“我很乐意回答你提出的关于澳门的问题。以往这一条通道上提出的基本都是有关香港的问题。”
值得注意的是，国家体育总局局长苟仲文在回答问题时直言中国足球发展中的问题。“中国足球一直在低水平徘徊，我们也很着急，应该说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苟仲文说，“这里面的原因跟我们的足球管理体制机制的顽疾有直接的关系。”随后，他提出了三点解决问题的对策：坚定地走改革之路、抓青训、做好足协换届。在现场，他诚恳、不回避问题的态度得到好评。
本版文/本报记者 高语阳
张雅 孔令晗
本版摄影/本报记者 魏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