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快讯6月11日,滴滴出行通其官方微博发布一则公告:我们已关注到网传“滴滴司机性侵直播”的信息,我们已报警并正在紧急核实,一旦有进展会向社会公众及时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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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装一款地下直播秀场App不到24小时后,一个挂着“深夜滴滴迷奸”大字的直播间出现,我以为这只是套路。作为一个被欲望支配的平行世界,这种平台上又会有什么稀奇事,但最终我被所看到的事情惊到了。
这篇文章里我想避免对该App上其他自愿行为的道德评判,只聚焦于眼前这个再明显不过的使用迷药的直播性侵害事件。
在这个直播间,主播除了吹嘘前一天晚上的成功事迹,也正在等待他的下一个猎物。主播自称河南人,案发地点河南郑州。
主播不停地催观众点击关注按钮,并承诺会很快开始今天的直播秀正题。这位自称的滴滴司机正在等待接单,并与观众交流作案手法和迷药,对于不怕被报警这件事,他一笑了之,称他的受害人什么都不记得,并吹嘘前一天晚上的受害人(非本案)甚至在结束时过早醒来,他直接告诉她她睡着了。
观众对迷药很感兴趣,询问如何购买,一位自称同性恋的观众询问对男性效果怎样。在等待一会儿并被观众催促后,他决定主动出击寻找猎物,并传授经验要在夜店酒吧等场所的门口寻找单身女性。关于如何使用,他说在车内喷上迷药后下车让受害人单独留在车内,等待10分钟左右等药效发作受害人就会昏迷过去。
记忆里,本案受害人在一个夜店门口的一个大路口,站在路中间的人行道绿化带上等车,后续的聊天里得知她当时正在等待专车司机但迟迟不到。该作案司机在路上看到她后,停车在四车道(或六车道?,这段道路似乎比较复杂,原谅我搞不清楚这个事,他虽然停在画面里的路左侧,但打断他第一次招呼的大货车是从后往前方向的)的最左侧,并探出右驾驶位车窗向受害者大声询问是否要打车,说他就是个滴滴司机要坐车就正好。
由于不太相信这样的事件会发生,在我开始录制时,时间点2020年6月10日凌晨1:41分,女性受害人已经上车。
此时受害人已经上车一会儿,在跟她继续聊天一大段混熟络后,包括询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能否做他男朋友得到否定回答,司机提出要停车下去买瓶水,并对受害人进行心理暗示,夸赞她这个人挺好的,妈的有的乘客在我们司机中途靠边然后想要干点什么时都不行。说完不一会儿让受害人在车里面稍等他一下,在下车时说车里有点味道,要不然他喷点香水你不介意吧,受害人显然有点迟疑但还是同意,说要不然喷我的香水吧,这时司机坚持要喷他的并称他的挺好闻的。喷完后关车灯下车,在附近等待药效发作,如图。
在车外等待5分钟左右后,作案者返回车内,受害人已经昏迷过去。至此该作案者仅用几十分钟时间成功得手,并开启价格为90钻(大致等于10元)的付费直播房间,并在车内对受害人实施了性侵害,并直播给数千观众。侵害结束后该作案者关闭了直播,因此无法得知后续如何。
时间点2020年6月10日凌晨1:41分开始录制,2:21分直播结束。
关于直播数据,如果数字没有注水,观众在2千多接近3千的量级,从我短暂的该地下App浏览经验看,作案者直播间的23万多票这个数据算是一个至少中等上游的水平。这说明他开播已经有一段时间并且有不少人愿意为此付费。请注意51岁的年龄数据并不真实是统一显示的。
后记:
我想再次提醒不要以任何形式和理由指责/归罪受害者,无论受害者是否有防备心丶是否足够聪明会保护自己丶你遇到这种事的应对会比受害人好几倍 都不应该是此类事件的关注点。应该关注的是在他侵害更多人之前尽快抓住这个作案者,对受害者提供足够的支持和保护,并尽可能多地提醒他人注意防备此类手法。
能为此做些什么
本案的一个遗憾之处是由于录制过晚,没能录到受害者上车前的直播,因此可能丢失了能辨认作案地点的线索,尤其是受害人等车的那个路间人行道。但聊天过程中司机的摄像头还是拍到一段路况,有眼尖的郑州网友如果能辨认出这条路,将会为定位作案者提供不小的帮助。
滴滴公司能做的:
我并不想因此案怪罪或“抹黑”滴滴公司,也请大众注意力聚焦于如何解决这个案件。但由于该作案者很明显是个滴滴司机,并使用滴滴的品牌和滴滴司机的身份获取了本案受害人的信任,因此滴滴公司有必要做些事情。但由于该作案者并非使用滴滴的叫车系统找到受害人,系统里没有记录,此次叫车完全是私下促成的订单,这给定位作案者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但还是大有可为。如果能使用数据分析作案时间段郑州正在等待接单的滴滴司机,偏僻的车流稀少路段(如果能找到上车的路口和走的哪条路就更好了),结合车辆中控画面指示的车型信息(如果作案用车和滴滴系统登记的是同一辆车的话),再通过司机年龄筛选(如果作案者聊天提到的年龄差别是真实的话,该App似乎将所有主播的年龄统一显示为51岁),相信会大大缩减可能的嫌疑人数量。
如果可以实现的话,通过录制时间倒推该作案者在车外等待和车内作案的时间段,然后以此分析该时段所有司机的定位数据,筛选出没有大范围移动的目标。
我也建议滴滴公司加强对乘客的安全提示,将避免私下不经过系统的叫车作为重要预警发送给用户,并提示乘客避免独自留在车内,避免接触来自司机的任何气体或液体。
值得一提的是滴滴公司早年的性暗示广告显然与这种风气有联系。
此外,还有谁能是比滴滴公司更正当和合适的报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