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归偏见,从来也未见有真正不喜欢美女者。这一点,“登徒子”们倒也有理论依据,什么“秀色可餐”、“赏心悦目”等等。无可厚非也无须隐瞒什么,一向以矜持自重的孔老夫子说了:“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看来喜欢美女是人的天性,也是凡俗众生的共性,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但往往就是,共性从来都不如个性彰显魅力。在人人争相取悦美女的时候,却偏偏有人愿意“娶丑女”。在《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就是这样一个典型代表。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如此类推,娶美女不是新闻,娶丑女才是真正的好新闻。正如所言,自从诸葛亮娶了丑女之后,社会上就流行起了一段谚语——“莫学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私人订制也好,重才轻色也罢。诸葛亮还是把丑女娶回家了。并且,没有丝毫的埋怨和迟疑。
后来怎么样了呢?光是“丑”当然没有什么稀奇的。事实证明,诸葛亮的妻子不仅是一个默默奉献的幕后英雄,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好帮手,不仅为诸葛亮的家庭付出了艰辛劳动,而且也在诸葛亮的成功路上做出了重大贡献。纵观诸葛亮一生,发明众多,创造力很强,是个出了名的“大发明家”。但反过来想想,诸葛亮一个政务繁忙、军旅劳顿的人,怎么会有如此空闲研究这些玩意呢。
应该就是,诸葛亮的发明创造,很多来自于黄夫人的背后支持。为了丈夫前方打胜仗,自己在家潜心搞研究,为的就是能在可能的时候,助诸葛亮一臂之力。像诸葛亮发明的木牛流马、连发弩、孔明灯等等,都不应只是诸葛亮的功劳,这其中还应有黄夫人的心血。最起码,黄夫人也是参与过这些项目的研究的。只不过,为了丈夫的名誉,才心甘情愿地将“发明专利”冠之以诸葛亮的名号。如此看来,黄承彦当初所说的“才堪相配”的确不虚。
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诸葛亮名垂青史,光耀千秋,有一半得益于黄夫人背后的默默支持。问题是自古男尊女卑的传统观念决定了,女人是不可能走上前台的。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悖论,更像是一把刀子,毫不留情地将黄夫人的功劳一笔抹杀,没有一星半点的文字记载,倒是“丑女嫁夫”的尴尬故事,却一再传唱,成为历史笑谈。无论如何,都显得有失公平了。亏得诸葛亮不为色动,不为名累,独具慧眼,才成就了一段近似“冷色调”的千古佳话。
诸葛亮娶丑女的佳话是传出去了,也传下来了。但在三国后期,另一个丑女却少有人知道,罗贯中的《三国演义》里面更是只字未提。或许就是,娶丑女的人物不同,因而也就把这个有名的丑女给埋没了。我要说的这个丑女,其实并不比诸葛亮的妻子逊色分毫。某种程度上讲,她比黄家丑女更有才具,也更能体现出女人的贤德和智慧魅力。只不过,因了小说叙述的需要,后篇文章总是匆匆而过,一些细节也就省略了。
说的是魏明帝时期,河内太守阮德如的妹妹嫁给了许允。与诸葛亮娶丑女不同,诸葛亮属于“忻然受之”,许允却是勉为其难,一千个不情愿。不为别的,因为阮妹妹的容貌实在太丑了,而许允却是一个“大帅哥”。举行完交拜礼后,许允一见就跑出了洞房,再也不想进去了。就在全家人忧心似焚的时候,恰好有贺客要见许允。
此时,新娘也很着急,就问来人是谁,丫环出去看完后就说是桓范来了。新娘于是说:“不用担心,桓范肯定会劝他回来的。”果然,桓范对许允说:“阮家把最丑的女儿许给你,一定含有深刻用意。你应当仔细观察她。”在桓范的反复劝说下,许允终于鼓足勇气重新进入洞房。但进去倒是进去了,当再次看到新娘的面貌时,许允又受不了了,立即又想往回走。
新娘料定这次再走了可能就永远不会回来了,便牵住他的衣襟要他留下。被人拉住了,许允也就不能硬来了,于是就问新娘:“女人须具备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你有几项?”新娘说:“我所欠缺的只是容貌而已。然读书人应有百行,你又有几项?”许允说:“(这些)我都具备。”新娘又说:“百行以德居第一,你好色不好德,怎么说是都具备呢?”许允本是读书之人,如此道理怎能不懂。只此一言,让许允非常惭愧,于是就接受了这个貌丑的妻子。
后来,许允做到了吏部郎。因为所用人都是他的同乡,魏明帝曹睿知道后,立即把他拘捕。拘捕时妻子告诫他:“英明的君王,只可讲道理,不能求情。”许允默默记下后,就随兵士前来见魏明帝。当魏明帝指责他任人唯亲的时候,许允说道:“古人说得好:‘举尔所知。’我的同乡都是我知道的。陛下可以考察,看他们是否称职。若不称职,臣愿意接受处分。”结果一考察,这些人都尽忠职守。于是魏明帝赔礼道歉,许允官复原职,开释回家。
这其中有一个细节,那就是许允刚刚被捕的时候,全家老小乱成了“一锅粥”,哭哭啼啼的,唯有许允的妻子若无其事,并说“不用担心,很快就会回家的”。同时,还煮好了小米粥等许允回来吃,果然不久丈夫就回来了。
再后来,司马氏乱政,许允因获罪司马师被杀害,门下人匆匆把这个消息告诉许妻的时候,许允的妻子正坐在机上织布,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神色不变,只是自语道:“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为避免司马师祸及许允后代,门下想把许允的儿子藏起来,许妻却说道:“不关孩子的事”,然后举家迁到了许允墓旁去住。
司马师杀了许允之后,也怕将来受到许允后代的报复,就派部将钟会前去查看,并说:“如果许允的两个孩子才华出众,和他们的父亲一样,就把他们抓起来。”就在钟会即将前来的时候,两个孩子请教母亲该怎么办。许妻说:“你们兄弟虽然很好,但是才具不多。一是他来的时候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用不着担心;二是不要因为父亲的事过于悲哀;三是不要问朝廷上的事。”如此这般,两个孩子照着做了。钟会回去后就把前后经过向司马师作了汇报,司马师一听,如此庸才,不必担心了,两个孩子因此躲过了劫难!
趣闻解密点评:听过一句话,叫:丑女多才。诸葛亮的妻子和许允的妻子,人虽丑,但都很有才智。两人又有所不同,一个在幕后,一个在前台。一个安详度日,一个如履薄冰。就两种不同的生活状态而言,许允的妻子似乎更胜一筹。三国演义中,尽管知道讲的都是大男人,却忽略女人的小角色。如此厚此薄彼,是不是有失公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