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说真的,人们为了能喝一口酒,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来源:葡萄酒评论)
酒精能让人兴奋愉悦,得到众多文学、诗歌的赞美;然而另一方面,饮酒后的醉态又给个人、社会带来的许多的潜在危险。所以古今中外政府对着酒精都有着严格的控制,而执着的爱酒之人为了得到酒精,也因此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有的十分古怪,令人忍不住啧啧称奇;有的又异常凶险,为了酒精,人们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
中华“上下五千年”:将进酒,杯莫停
作为世界上最早出现酿酒技术的国家,中国人对于酒精的热爱也从来不甘示弱。
古有阮籍为了喝到步兵营的佳酿,不惜放弃东平相、大将军等职务,自荐去当了步兵校尉;今有许世友将军在抗日战争期间,竟不怕违抗“从机关到个人,一切从简”的政策,不论什么时候,都必须随身携带一壶酒,就连作战最频繁的时期,也没有落下过。
“酒神将军”许世友
古有三句不离酒的大诗人李白;今有为了一口酒,连大师风范都不顾的大画家傅抱石。当时,傅抱石和画家关山月在为人民大会堂作《江山如此多娇》之前,傅抱石明确地向周恩来总理提出,“无酒不能作画。”于是,周总理特批茅台,在当时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可是极其珍贵的。
关山月老先生不像他那样好酒,便把他所分到的茅台放在了储物间。等到画作完毕,关老先生想把酒带走,可到了储物间发现茅台早已空无一物。原来傅抱石本着“窃酒不算偷”的原则,替关山月将酒喝的一滴不剩。
《江山如此多娇》——傅抱石
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无从考证,但傅抱石爱喝酒却是不争的事实。傅抱石给自己刻了个闲章,上刻四字“往往醉后”——意指他的好作品,往往都是喝醉了之后画成的。
傅抱石、关山月共同创作《江山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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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酒”下的美国:这是“酒精”的时代
在自由女神像的指引下,和《独立宣言》的感召下,美国一直在为自由而奋斗,从独立战争,到奴隶解放。自然也光荣成为捍卫酒精权利的先锋,早期的美国也曾经因为酗酒成风,成为了“醉鬼的国度”。
醉倒街头的人
19世纪,以威士忌为代表的高度酒取代了啤酒在美国的地位,成为美国人的挚爱。
由于酗酒导致的犯罪、家庭暴力频频发生,为了遏制这种恶劣的社会现状,从1860年开始,美国各界对于“禁酒”的呼声渐高;之后的60年里,“禁酒”势力逐渐庞大,终于在1920年1月,让禁酒法案——美国宪法第18号修正案正式实行。
从此,美国进入了长达14年的禁酒期,成为一个“酒精度不高于0.5%”的国家。
活跃的禁酒派
在禁酒令颁布之时,美国已经有了30万家酒馆,酿酒业早已是全国第五大产业,一年上缴的税,能占到联邦政府全年税收的七成。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在联邦政府的强压之下,关闭酒馆、酒厂,拔除葡萄藤、放火烧毁酿烈酒的作物田,销毁木桶和所有成品酒精……妄想将“酒精”从美国这片土地乃至每个每个美国人的身体里连根拔起——但这也只能是妄想。
人们涌入酒厂,倾倒酒精
最开始失去酒精的时候,美国人丧到极点,不管拿到什么,只要这个东西的成分表里有“酒精”,他们就喝。于是,须后水、防冻剂、甚至连尸体防腐剂……都成了美国人的“安慰剂”。但是,这些“饮料”都太危险了,不想就这么喝死的美国人灵机一动,想到了当时少有的“合法酒精”——宗教用酒和医用酒精。
在当时,天主教和犹太教因为教义的原因,每个教众每年都能领到一定量的酒。禁酒期间,天主教平均每年报单上用于“圣餐”的葡萄酒能有好几百万升,但真正用到圣餐上的,只有不到1/4;犹太教更夸张,光是1921一年的时间,教众的数量就翻了十倍——从仅有的80个家庭,陡然增至900个家庭。
医用酒精方面,主要靠医生处方。于是各种草药酒渗透进人们的生活:
大夫,我肚子疼,来杯草药酒!
大夫,我头疼,来杯草药酒!
大夫,我感冒了,来杯草药酒!
大夫,我秃顶了,来杯草药酒……
在禁酒的14年间,一个医生可以开出600万张处方,平均一天开出的处方高达1174张!
当时许多酒厂也搭乘“医用酒精”的春风,高纯度伏特加更有着天然的优势,直到现在伏特加都是美国人最爱的烈酒。
作为药物处方存在的威士忌酒
而那些拥有灵巧双手的美国人,则不需要靠这些旁门左道,只要在家,就能坐享美酒。
“私酿酒”是当时美国人饮酒的一大来源,最主要的类型是用玉米糖浆发酵成的粗糙烈酒,被称为“Moonshine”,这种酒,禁酒期间一年能有7万多吨。
如果将Moonshine继续加工,加入甘油和杜松子油,再用自来水稀释,就成了另一种当时极具代表性的酒精饮品——“浴缸金酒”(Bathtub Gin)。
它虽然被叫做“浴缸金酒”,却不仅仅只在浴缸里诞生。全美48个州,无一不是私酿酒的天堂。厨房、鸡舍、厕所、车库、废弃的煤矿、西南山区和峡谷、人烟罕至的山洞……你能想到,你想不到的地方,都被人们开发成了酿酒作坊。
北加利福尼亚,一棵古老的红杉树内部藏着酿烈酒的蒸馏器
有些人不爱喝烈酒怎么办?另一项“杰作”也显示了酒精信徒的智慧——“葡萄砖”。
葡萄种植者们把葡萄浓缩汁和果渣压缩成砖形,人们购买这种“葡萄砖”在当时并不违法,因为它虽然可以被加工成葡萄酒,但也可以被加工成果汁。更令人捧腹的是,生产商还在“葡萄砖”的包装上明确地“警告”大家——“不要加水置于阴凉处超过21天,不然就会变成葡萄酒。”——太贴心了,这怎么会是违法的呢?
雪莉酒风味的“葡萄砖”
甚至到了最后美国私酿酒变成了流行,产量不仅可以满足自己,人们便还开始偷偷倒卖。
街头巷尾,最多见的就是那种裤腿下藏着啤酒桶的酒贩,他们被称作“靴筒”:
一位“靴筒”
就连清晨送牛奶的车子里,也藏着不少掩盖在白色瓶子下的酒精:
——“孩子他爸,咱孩子脸怎么那么红?”
——“早上着急,我拿错了咱孩子的奶瓶……”
假装成牛奶的酒精(真的“成精”……)
人们都看中了倒卖酒精的巨大利益,不论是工人、司机、厨师,还是警察,都纷纷加入酒精倒卖的大军。
他们不光贩卖私酿酒,还贩卖走私酒。当时参与贩酒的一位警察,仅仅卖了一周的酒,赚的钱就超过了当警察20年的全部工资。
因为禁酒而大发横财的警察
而这些走私酒,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当时美国的邻国,加拿大,也在闹“禁酒”。但是,有一个城市,一直游离在“禁酒”之外——它就是我们大家所熟知的“冰酒之乡”,当时美国酒徒为之疯狂的“酒精之都”——魁北克。
加拿大在美国禁酒那几年,也是挣足了钱。光是海关税收一项,就比先前上涨了4倍。
而在美国,因为走私船无法入港,所以船员在近海处就把成箱的酒抛进海里,买家则会按照约定的时间到岸边来捡有自己标记的木箱。
但这种方法实在是太不可靠了,所以也经常有人恰巧在海边捡了一箱酒,发一笔意外之财。
成箱的酒在海上漂流
走私酒的巨大利益,引起了黑帮的注意。
特别是芝加哥的“卡彭帮”(The Capone Gang),在以诨名“Scar Face”震慑天下的艾尔·卡彭(AL Capone)的领导下,成功控制了加拿大和美国之间几乎所有的走私港口和船只,以及全美国10000多家非法酒馆。
卡彭悬赏令(路飞的既视感有没有?)
但是全美国的黑帮可不止他一家,而且没有哪一家不垂涎“酒精”这一块大肥肉。
禁酒令期间,因为“走私酒”和酒馆地盘的原因,当时势力最大的两家黑帮集团——卡彭率领的“卡彭帮”和“疯子莫兰”(Bugs Moran)领导的“北边帮”火力交锋不下500次,其中最疯狂的一次,是发生在1929年2月14日的“情人节大屠杀”(Saint Valentine‘s Day massacre)。
当晚,“卡彭帮”和“北边帮”因为贩卖私酒利益引发的地盘争夺,导致了沿街激战。汤普森冲锋枪的响声响彻夜空,最终,“卡彭帮”中的4名杀手,残忍枪杀7名“北边帮”成员。而且因为卡彭的强大势力,至今4名杀手都未归案。
因为巨大的酒精利益,帮派之间冲突不断
私酿酒让人们躲躲藏藏,走私酒让人几乎丧命。而这些全部的酒精,大多数的去处还是和禁酒之前一样,还是酒馆。在禁酒期间,纽约城的人口总数平均约63万,去过非法酒馆的就有32万人,足足占到人口总数的一半还多。
一家需要说出“口令”才能进入的非法酒馆
当1933年12月,禁酒令解除,人们重新获得饮酒的自由后,还是无法立刻从这“疯狂的时代”里清醒过来。
至今,地下酒馆仍是美国的一大特色,他们隐藏在各种建筑物中,等待着你的发现;而医药的瓶型依然还是烈酒的经典瓶型之一,直到今天,仍有很多酒厂在使用;而从“卡彭帮”发展起来的芝加哥犯罪集团,也仍然没有摆脱卡彭的影响。
复刻19世纪20年代“地下酒馆”的现代酒吧
在整个禁酒的时期,美国人为了喝酒,改变了整个国家以及每个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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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生命”可贵
不仅美国,远在大洋彼岸的苏格兰人民为了能够便宜的喝上一杯威士忌,也同政府打起了“游击战”。
英国政府在1786年时开始针对高地区的威士忌生产征收极高额的赋税,迫使许多造酒厂举家搬迁到偏远的山区继续造私酒,这也造成了如今很多苏格兰酒厂位置处在交通不便的山区之间。
今日苏格兰威士忌的许多标准制造手法,例如小型的壶状蒸馏器、二手的橡木桶与石板铺地式陈年方式,都与这段时期的“权宜措施”有关,这也是当初先人们始料未及的后果。
隐藏在密林深处的威士忌酒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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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原始人:没有酒精,“嚼”出酒精
人类对酒精这种愉悦身心,却有损身体的物质的热爱,一定来自于最原始的本能。
在亚马逊里,生活着许多的原始部落。其中,雅诺马马人最早就被称为“食人族”,虽然现在他们已经不吃人了,但仍然保留了吃亲人骨灰的传统。
传统的雅诺马马人
吃人、吃骨灰……听起来口味挺怪的雅诺马马人,在面对酒精时,竟然也没把持住——南美洲的木薯,因为含糖量很高,被雅诺马马人选做酿酒原料。
南美洲木薯
但因为木薯实在是太……硬……了,根本无法直接发酵它。
向来最热爱“人体本身”的雅诺马马人,再一次把目光,落到了彼此身上……
咳咳,在喝酒这件事上,他们并没有那么血腥,只是有点微微的咸湿——为了喝酒,雅诺马马人让全村的妇女们口嚼木薯,再吐回同一个桶里,利用“唾液之力”,发酵成酒。
雅诺马马人正在口嚼木薯
这种用人类唾液发酵成的酒,有着牛奶一样纯白的颜色,味道有些酸。有的时候,雅诺马马人还会把浆果果酱添到酒里,这样的酒液就会呈现出草莓牛奶一般的可爱的粉红色。
雅诺马马人的成品酒
这小小一碗酒,可是凝聚着全村妇女的……唾液啊……
你敢不敢,也来一口?
当然,这种“口嚼酒”的习俗,在会玩的日本保留至今,点击下图即可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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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民族”俄罗斯:来自西伯利亚的“酒魂”
当然说到对酒精的疯狂,就不得不提战斗民族。
曾经有个俄罗斯人,喝伏特加喝到假死。人们包好他的“遗体”,将他推进冷藏库,但是他因为太黑太冷,又“活”了过来。
从停尸房里出来后,他接着又回去喝酒了——战斗民族就是强啊……
在俄罗斯,单瓶酒的税收其实很低,最便宜的伏特加一瓶税收仅30卢布(大概人民币6块钱)。但即使如此,政府每年的税收里,平均有1/3来自酒精。
美好生活,从买够伏特加开始
拎个酒瓶子压马路对于人民群众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不论是十七八岁的小青年,还是三四十岁的家庭妇女,都可能拿着一瓶酒出现在公园、地铁站、商店街……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
酒不离手的俄罗斯人
但这种“边走边喝”的习惯,给俄罗斯街头带来了更为标志性的景象——以各种姿势醉倒街头的人。
但真的是“物极必反”,酒精作为俄罗斯人的必需品,也是杀死俄罗斯人的“头号罪犯”。——成年男性的死亡原因中,超过40%都是因为酒精中毒。
而且即使是最便宜的伏特加,也不是人人都买得起。为了喝口酒,穷人们只能喝最最便宜的“三无产品”——往往都是不法商贩用含有酒精的香水、须后水、防冻剂和窗户清洁剂等自制出来的“假酒”。这种极不安全的酒精,在俄罗斯,每年都有1200万人在喝。
去年,俄罗斯曾经发生了一场“沐浴液集体中毒事件”。其实人们喝的并非沐浴液,而是用含酒精的沐浴液做出来的“假酒”。在当时,有100多人因为喝了它而入院,72人不幸身亡。
喝出事的“沐浴液酒”
最后大家欣赏一下战斗民族和酒精战斗“阵亡”的照片吧!
在梦里送礼物的圣诞老人
喝到世界颠倒
喝到自己断片,椅子断档
我们喝酒御寒
我们喝酒交友
爱喝酒的人,永远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