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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局二奶”:大款危难时刻扬起了真情风帆

时间:2017-05-05

2002年的一个秋日,一个叫路楠的女子将电话打到本刊编辑部。这个自称曾经做过“二奶”的女人告诉编辑,几年前的一次偶然,她认识了成都一家房地产公司老总,并很快介入了他的生活。谁知那个曾信誓旦旦要娶她回家的男人,并没有信守诺言。于是在几经周折后,路楠选择了离开。可就在他的家庭破裂、事业陷入低谷时,善良的路楠却重新回到了他身边,并协助他战胜了生命中的磨难。。。。。

路楠在电话里说,《知音》一直是她最钟爱的杂志,遗憾的是,她从《知音》上读到的大多是一些贪慕虚荣,甚至摒弃良知的“二奶”故事。仿佛谁的名字一旦沾上“二奶”这个敏感的字眼,谁就成了丑陋的代言人。她说,作为一个涉足别人家庭的女人,她从不否认那曾经偏离道德和法律的往事,但她只想用事实证明,从始至终她都是那样真实地爱着那个把她变成二奶的男人,她的每一次离开,直到又回到他身边,都只是缘于生命中难以割舍的真爱。

路楠的电话其实并没有引起我们的共鸣,但为了将这个“另类二奶”的故事呈现给读者,受编辑的委派,记者约见了路楠。

海南之行将我推进他的怀抱

1996年夏天,即将从成都市新华学院经济管理专业毕业的我见到了乔明岗。那天下午,学院将我们一帮应届生如到会议室,院领导向我们介绍了端坐在主席台上的客人,其中一个就是大地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乔明岗。

说实话,那次招聘我没抱太大的希望,对于我们这样的民办大学而言,类似的招聘见面会很多,但每次的结果总是大多数人成了陪衬。所以,当第二天通知面试时,我居然有些措手不及。负责面试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那个女的在问了一大堆关于市场的问题后,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见那个男的没有表情,面试的女人正准备示意我走人,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男人突然问我,介不介意经常出差?那一刻我显得有点迟钝。在此之前,我听说来招聘的是一家大型房地产开发公司,因为没抱希望,所以我根本没有仔细打听招聘的职务和岗位之类的。见我一直在发愣,那女的没好气地说:乔总问你话呢!我很平静但很不客气地望了一眼那个女人,我说:不管谁问话,我总得考虑一下吧,你是不是以为不假思索的回答就是对上司的尊重?我没想到那个被称为乔总的男人会笑,他像是在竭力掩饰自己的笑容,用一种佯装出来的镇定示意我回答。我说可以,只要有出差的理由。

不久,我成了大地房地产开发公司办公室助理。那时,我只知道乔明岗原本是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学生,因为娶了这家公司老板的女儿,所以,做了大地公司的副总。两年前,乔明岗接替因病去世的岳父执掌起大地公司的门户。

1997年春节过后,公司因为一个大的工程项目寻找了两家外地公司作为意向性合作伙伴,并决定对这两家公司进行实地考察。我不知道乔明岗为什么会让我陪他一起去,事后他说,在决定如此重大的项目时,他不希望带一个应声虫在身边,而公司能抽得开身又不奉承他的只有我一个人。

两家公司分别在福州和海南的琼山,我们先去了福州。两天的考察和洽谈进行得十分顺利。乔明岗让我见识了他的智慧和精明。在进行洽谈以前,他让我负责记录,并一再叮嘱我不得遗漏半点内容,临离开福州的那个晚上,东道主照例准备了一系列的送行活动。吃过晚饭后,他告诉我,对福州公司的资料他早已成竹于胸,这次来不过是做一些证实,至于所谓洽谈,也不过是走过场。我有些不解,问他为什么让我全程记录。他笑笑说,这只是做秀,一是让福州公司在谈话时能审慎一些,另外也显得我们的重视。说完这些话,他冲我苦笑了一下说:对不起!让你白记了。我莫名地有些兴奋地摇摇头。

大约子夜时分,我准备到饭店的商务中心取一份委重要的传真。刚走出房门,一个打扮得十分性感的女孩正从乔的房间出来,那女孩一边低头翻看着挎包,一边用绝对的川音唠叨着:啥子大老板哟,太无聊了。我没有进乔的房间,从虚掩的房门看去,乔衣冠端整地坐在沙发上,不知在给谁打电话。第二天一大早,乔明岗便叫我一起离开了宾馆。趁乔不在身边,我悄悄地问随行的福州公司负责接待的焦先生,他告诉我,昨晚公司在活动结束后,替乔找了一个四川小姐,谁知乔不但不领情,反而骂走了小姐。最让福州公司担心的是,乔明岗表示要重新考虑合作一事。

也许是福州之行让乔有些不快,一路上他几乎没说话。在三亚机场他突然悄悄对我说,待会儿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要反对。

琼山公司的洽谈临时被改成了一天。我感到奇怪的是,当晚的餐桌上,琼山公司赵总递给我一个精巧的红绒小盒子。说:小小意思,请乔夫人留做纪念吧。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乔明岗伸手接过盒子放到我手里,边说着谢谢,边用力捏了一下我。虽然我有些似懂非懂的疑惑,但我还是收下了那个装着一串名贵项链的小盒子。晚上,我和乔理所当然被安排住进一个房间。乔很抱歉地告诉我,他这样做只是不想让福州的不愉快再次发生。至于如何挨过那个夜晚,乔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重新开一个房间,或者陪他聊个通宵。出于好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选择了后者。

在万籁俱静的长夜里,乔说起了他的故事。乔说,他曾经有过太多的梦想,因为家境的关系,他只得选择了最近的一条路。由于没有感情基础,他一开始就成了妻子的高级装饰品。在人前,妻子会拿着他的高学历四处炫耀。最让乔明岗痛苦的是,一年前,他发现妻子有了外遇。他提出了离婚,可妻子开出的条件又让他改变了主意。乔说,他可以容忍自己重又回到一无所有的状态中,但他不能忍受妻子带走他们的儿子。

我不知道乔是不是欺骗我,我只相信,躺在他怀里的刹那,我有一种情不自禁的幸福和快乐。

亡羊补牢的“爱情”其实是一种欺骗

1997年初秋,乔一边要指挥公司已经上马的工程,一边还要同妻子打离婚持久战,为了不至于节外生枝,他在市郊结合部为我租了一套当地农民修的豪华住宅。那个时候,我没有更我地考虑自己的身份,即使偶尔听到关于“二奶”的议论,我都以为那一切与我无关。

一天黄昏,乔突然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他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摞钞票和一份打印好的文字,告诉我,他妻子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儿,并以此要挟他。他不想在离婚的事情上过于被动,也不希望给我带来任何麻烦。所以,他决定让我暂时离开公司。他说公司准备选派两名年轻的管理人员去西安一所学院深造,条件是学业完成后回公司服务。我说:还有别的选择吗?他说没有。

乔明岗沉默了一会儿后,将那摞钞票连同那份打印的文字推给了我。协议上面写着:路楠因故暂时离开公司,在此期间,公司每月按时支付5000元生活费及其他费用,直到重回公司。真正让我注意的是最后一条:在此期间,路楠不得与异性发生关系或恋爱,否则视为违约。协议的一方上乔明岗已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突然觉得脸上一阵发烫,我说:不信任我吗?乔明岗很无奈地摇摇头说:不,是我害怕失去。

我和乔明岗在出租屋里度过了最后一个晚上。乔说,我走以后,他就退掉那套房子。顶多一年,他和妻子的事儿就会搞定,等我回来时,他会接我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家里去。

西安那所学院的环境比我想像的要好很多,我和一块儿去的阿帮仿佛成了离群的孤雁,阿帮自然对我特别关照。

在西安的一年,即使放假,我都没有回去过,我不想去打搅乔,我希望这一年,他能安下心来做好他该做的事。1998年暑假前夕,乔和他的司机开着一辆丰田来接我和阿帮。到了成都以后,乔没有如约将我接回属于我们的家,而是去了事先预订的宾馆房间。一阵温存后,乔对我说,对不起!他告诉我,他妻子突然死同意离婚了。那天,我知道了乔的一些近况,工程顺利开工后,预售效果很好,有了自己的钱后,乔明岗将现有公司资产分成了两份,一份是他岳父在世时公司的资产总额,一份是其他的,即属于他的那部分。他说,按两份合股的方式经营和分配,是因为他随时准备让妻子拿走属于她的财产。乔明岗的话我无懈可击,但我却满心的失望。

暑假还没结束,我便借口回老家看看离开了成都,在家里只呆了两天,我便独自回到西安。阿帮的出现让我悲喜交加。我仿佛荒原上的迷失者,忽然看见曾经的伙伴,还没等到阿帮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便不顾一切地扑到他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阿帮告诉我,他是通过我家里知道我回了学校的,他预感到我遇到什么烦心的事儿。他说: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有人陪陪你。

应该说阿帮对我的爱来得极其自然,经过一年多无声的铺垫,我们像所有不经意面对爱情的年轻男女一样,既兴奋又有些不安。虽然在我心底乔明岗的影子是那么顽强地伫立着,可一想到缠绕在他头上的婚姻,我便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一阵亡羊补牢的庆幸。

我将手机卡换成了西安本地的,还偷偷跑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咨询关于那份协议的合法性。我想好了可能出现的所有问题,包括乔明岗会中断的费用。我没有告诉阿帮我和乔明岗的故事,可没过多久,我才发现自己错了。有一天晚上,阿帮突然拿起我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说了两句话后递给了我。我接过电话,听见乔明岗的责问和怒骂,我一言不发就挂断了。一旁的阿帮不解地问:为什么会这样?我没好气地说:我还要问你。阿帮说,乔明岗打电话到学校找到他,并且再三叮嘱他一定要让我回电话。我没有再责怪阿帮,我忽然觉得,这样的结果其实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那晚,我告诉了阿帮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情,我只是希望阿帮能将这一切简单地理解成女孩的幼稚或无知,我不想让他通过想像把我看成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事实上阿帮什么话也没说,但我看见泪水划过他脸庞时的痛苦。

那晚以后,我和阿帮明显有了太多的变化,虽然表面上我们一切如故,但我知道我的过去或仍在继续的现状已让这个爱我的男人憔悴。我不止一次打电话给乔明岗,每一次接到电话,他不是咆哮如雷就是一言不发。我依旧按时收到乔明岗汇给我的费用,虽然我一分未花把钱存放到了一边,但我有一种预感,乔明岗不会就此罢休。

1999年的一个雪天,整个西安被一层薄薄的白雪遮掩着,仍旧是晚上,吃过饭后,我去宿舍找阿帮,同室的人说他被一个电话叫出去了,我感到有些不妙。深夜,阿帮将我叫出宿舍,他告诉我,乔明岗来了,住在古城宾馆。其实我知道乔明岗早晚会来找我,但我没想到他会先找阿帮,更没想到近一年来对我说过千百次爱我的男人,会在那一刻告诉我:路楠,我们到此为止吧。我惊悚地看着面前的阿帮,我希望他能将刚才的话说得更清楚一点,更绝情一点。可阿帮没有再重复那句话,他只是喃喃自语似的说:我不能毁了前途,不能毁了自己。

当我一路狂奔赶到宾馆时,乔明岗没有一点吃惊的表情。他说:我知道你会认为我卑鄙,但我要说的是,我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我只是想看一看,在切身利益和爱情面前,哪个更具杀伤力。乔明岗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接着他拿着那份其实在我心里早已不复存在的协议,用打火机点燃了它。“楠,经过这一年多,我坚信一个事实,我是可以为你放弃所有利益的人。”

要是在一年前,乔的这番话足以让我为他死上千遍。但那天我出奇地冷静,我告诉乔明岗,我放弃他,决不是因为阿帮,更不是因为我不爱他。我选择放弃是因为我不愿再继续守着那份飘渺的承诺。那天,乔明岗突然变得像个经不起失恋的少年,他一遍又一遍地向我保证,他会尽快处理好他早已名存亡的婚姻。我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但我更清楚,此时此刻,即使我回到他身边,我所能担当的依旧是曾经的角色。我拿起乔明岗放在桌上的手机,把我家里的电话号码输了进去,我说:如果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你随时通知我。

真情回归后一切云淡风轻

我没有去办退学手续,甚至没有跟阿帮告别,三天以后,我到了北京。在高中同学的住处住下后,我没有急着去找工作,我始终留存着一份期待。我几乎两天就往家里打一个电话,除了母亲永远不变的担心,三个月来我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乔明岗的消息。我失望了,独自顶着京城的沙尘暴徘徊了一天后,我决定长期留在北京。我很快在一家会展公司找到了一份文员的工作。那时,我似乎已经真正神悟了,至少我对那份数千里以外的感情已不再抱有希望。

2001年的7月,那天在同学家,我意外见到了原来大地公司的同事刘珊。简单问候两句后,我急于想知道乔明岗的消息,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1999年一个大雾弥漫的冬日上午,乔明岗在从重庆考察回来的高速公路上遭遇了车祸,当时车上只有司机和他,结果司机当场死亡,乔明岗因此失去一条腿,由于车子起火,乔的脸部也被灼伤了。刘珊说,乔总的伤还未完全好,他妻子就跟他离了婚,差不多一年多,乔明岗都没有在公司出现过。公司交给他哥哥管理着,他哥哥背着他投资搞了一家酒楼,根本很少管大地公司的事,到了2000年底,原定于当年竣工的工程还裸露着架子,年轻一点的员工大多跳了槽。。。。。

刘珊还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太清楚,她不会知道,在乔明岗的故事里,有许多内容和我有关。我突然想起1999年西安的雪天,想起乔明岗那双哀求的眼睛。。。。。。

整个秋冬,我都像是在跟自己较劲儿,这种较量的结果是我终于在2002年的元旦前夕离开了北京。临上火车的刹那,我心里涌出一种特别的情绪,仿佛战士出征前的悲壮和义无反顾。

见到乔明岗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而他眼里更多的是悲喜交加。我在他原来住的地方去找他,邻居说他早就搬走了,说是去郊外了。我突然想起那套我们曾经住过的私人住宅,像是被冥冥中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着,我径直来到位于市郊的那栋小楼。乔明岗脸上烧伤的痕迹依旧十分明显,坐在轮椅上的他突然想站起来,但仅仅是一瞬间,他又重新坐了回去。你来干什么?他说。我默默地走到他跟前,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肩说:我回来让你履行你的诺言,带我回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家。说完这话,我再也抑制不住了,泪如泉涌,乔也哭了,他的声音很特别,就像压抑了很久以后突然爆发的火山。。。。。也许是畅快的宣泄使我们变得清醒,乔突然说:我已经是废人了,你没必要回来同情我。我骤然觉得轻松了许多,我告诉乔,只要他还爱我,他就有重新站起来的力量。乔望着我狠咬着双唇拼命地点头。第二天,我推着他在公司亮相,我成了大地公司主管业务的常务副总经理,而乔则听话地住进了康复治疗中心。

后记:关于“二奶”的故事,我们听的太多,许许多多的故事似乎都与贪婪的欲望有关。在采访时,路楠有一段话很让我感慨,她说自己像是一个躲在幕后为小丑配音的演员,只是因为一次偶然,被人推到前台。在一个道德和法制并存的社会,无论基于何种理由,一切超越规范的情感原本只是正常社会的一个暗疮。应该说路楠是幸运的,虽然当初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她没有摆脱情欲的诱惑,做了为小丑配音的演员,但是当经历了生命的起伏和情感的曲折以后,她能毅然走出情感的困惑,并义无反顾地回到乔明岗身边,这绝对不仅仅是一次情感历程中的“亡羊补牢”,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仍然是人性中善良的复苏和真爱的回归。

路楠告诉我,这近一年时间,她完成了三件惊人的杰作:一是帮助安上假肢的乔明岗重新站立起来;二是经过他们的共同努力,瘫痪了的工程重新启动,并即将竣工;最值得路楠高兴的是,再有三个月,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就将来到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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