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娅-海妮
一小段纪录文,难以描述索尼娅-海妮曾带给世界的惊叹和艳羡,机械的比赛数据,完全捕捉不到影象中她的绰约身姿。我们现在司空见惯的一些冰雪赛事场景和模式,其实就始于海妮的探索革命。她的一生,是一部史诗巨片,在体育上,海妮把花滑带入一个新时代,并成为十年不败的花滑女王,在娱乐业,她是好莱坞的台柱之一,在歌舞片上开创了冰舞新模式。在政治上,她甚至和希特勒有过一些讲不清说不明的往事,而在绯闻上,光正式的丈夫就有三人,而情人不计其数,甚至包括当时社会地位不高的黑人(拳王乔-路易斯)。
她的故事,只能硬着头皮去尽量述说。海妮对花滑事业最初的革命性成就,是一改以往女子选手必须着全身装的古老装束,代之以活泼的短裙和白色的冰鞋,那应该发生在她12岁初战1924年奥运会之时。仗着自己岁数小和裁判开明,海妮的创举获得了通过,虽然她只拿下了当届奥运会第八,而且她还数次停下比赛问教练下面怎么滑。但在服装上的这一突破,使得花样滑冰就此发展成为体育比赛中极其罕见的梦幻艺术型项目。
海妮真正开始统治女子花滑界,来自于1927年,当时已经全国锦标赛五连冠的她,终于在1927年首夺在奥斯陆进行的世界锦标赛冠军。这场夺冠战戏剧性十足,三位裁判给海妮打了最高的一分,但三位裁判都是挪威人,另两位外国裁判打了两分。而到了世锦赛五连冠选手、奥地利人斯扎博这里,三位挪威人打了两分,另两位裁判打了一分。海妮一分险胜。就靠这个占了东道主便宜的冠军,海妮开始了对花滑的绝对统治。
从技术难度上说,海妮的动作自然和现代选手无法媲美,最高难度大概就是类似武打动作里的凌空踢腿。但在当时的条件下,精通芭蕾的海妮冰上滑行之优美流畅,面部表情之舒展,就足以让看客倾倒。从1927年到1936年,海妮实现了世界锦标赛十连冠,奥运会三连冠,欧洲锦标赛五连冠,要不是她不想在国内抢冠军,止于1929年的全国锦标赛七连冠,天晓得会被她扩展到何种地步?
十年的绝对统治,海妮自己的压力也越来越大,36年加尔米施-帕滕基兴冬奥会,海妮受不了休息室里贴着头号对手英国人科莱奇的成绩单,一把给撕碎了。不过决赛时海妮靠后出场,科莱奇第二个就早早出场,海妮还是完成了奥运三连冠,达成了奥运女子单人滑至今仅她一人拥有的连冠纪录。而这场比赛也导致了后来按照预赛排名定出场顺序的规则变化。
36年奥运是海妮最后的赛场辉煌,但她的另一段故事展开了,由于被怀疑当时她对着希特勒行纳粹礼,加之海妮也多次接受希特勒邀请去德国表演,甚至因为挪威家里放着希特勒照片,结果导致德国人对她的住宅不敢滋扰。在二战爆发德国占领挪威后,海妮的这一切做法被很多挪威人认为是挪奸。不过此时海妮已经闯荡好莱坞,因为嫁给了纽约扬基棒球队老板,海妮转籍为美国人。二战期间,海妮支持美国为反法西斯而进行的战争行为。
知道自己的演戏功底有限,劲道就用在冰上表演。海妮成功的把以往歌舞片里少见的冰雪舞蹈提高到一个绝对崭新高度。这是美国人从未看到过的新鲜玩意,怎能不一炮走红?海妮谈不上天生丽质,胖呼呼的脸蛋更象是秀兰邓波儿的成年版(两人也的确是忘年交),但就凭着她在歌舞片上的巨大成就,好莱坞的台柱女将里理应有她一份。
在1954年的自传里,海妮表明自己在36年冬奥会和其他盛会上,从没有对希特勒做出过那种手势,并得到了挪威人民的谅解。海妮在50年代开始探索花样滑冰商业运作,谈不上成功,但也为将来的花滑选手转职业化积累了大量的早期经验。海宁在1976年进入世界滑冰名人堂,在1982年进入国际妇女体育名人堂,好莱坞中国城也有她的明星手印。
1969年10月12日,在巴黎飞往奥斯陆的途中,身患白血病的海妮去世,没能在离开前回到祖国。2013年起,挪威航空快线(Norwegian Air Shuttle)在波音787客机机翼上,喷涂海妮的头像,载着她的灵魂在欧陆上空遨游。
(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