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一个山地农耕民族的转身
春。哈尼人栽秧春耕图。2001年4月,红河县甲寅乡作夫村。
夏。稻苗返青的梯田里,正在酝酿着抽穗灌浆的希望。2009年6月,红河县乐育乡尼美村。
秋。峡谷梯田中稻谷金黄,刚刚开始收割。2014年9月,金平县阿得博乡期咱迷村。
冬。波光粼粼的水梯田。老虎嘴梯田是典型的哈尼梯田世界文化遗产核心区。2004年1月,元阳县攀枝花乡勐品村。
茅草房寨子。2000年5月,元阳县攀枝花乡攀枝花村。
颇具现代感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小洋楼。2014年8月,元阳县攀枝花乡攀枝花村。
昔日被称为“讨饭之乡”的村寨如今高楼林立,现代感十足。2016年3月,红河县垤玛乡垤玛村。
晨辉中的哈尼梯田。2002年1月,元江县那诺乡打芒村。
一位希望通过种烤烟脱贫致富的哈尼族糯比支系妇女正在编烟叶准备入炉烘烤。1991年7月,元江县羊街乡坝木村。
一位糯美支系妇女的肖像。1999年3月,元江县羊街乡罗马村。
公路边眼神企盼地望着一辆汽车走远的三个男孩。
2018年11月我回访了而立之年的三位男人,他们的共同点,都是羊街中学初中毕业,育有一个子女;其中中间那位书读至玉溪民中高中毕业未考取大学;三人都回家务农。之后,他们和许许多多的农民工一样,到他乡打工寻求改变命运的突破口,现在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有意思的是,当他们看到照片时,都不愿意认定自己就是照片上那个人。1989年2月,元江县羊街乡垤霞村。
时尚前卫的哈尼族姑娘。2018年5月,红河县宝华乡龙玛村。
在外地打工回家过年的一位哈尼族姑娘与我们擦肩而过。2017年11月,金平县阿得博乡高兴寨。
云南被称为“山的王国”,在元江和澜沧江之间的中间地带连绵起伏的群山中,遍布着层层梯田。一座座巍然屹立的“田山”,山有多高,水有多高,田有多高,蔚为壮观。这些精工开垦的梯田,大至十亩八亩,小到一件蓑衣可以遮盖,奇形怪状,举世罕见。这就是藏在大山深处、哈尼族人民创造的世界文化遗产——哈尼梯田及其农耕文化形态。
哈尼族是一个勤劳智慧、富于想象和具有创造精神的民族。哈尼族用勤劳的双手、超群的毅力和丰富的想象,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梯田文化和茶文化。在红河和澜沧江流域的崇山峻岭,哈尼人利用有利的自然条件,创造并完善了山地梯田稻作农耕文明,神奇壮观的“哈尼梯田”闻名于世。
“茶马古道”“稻米之路”“西南丝绸之路”,是哈尼族先民的南迁之路,更是古代传播文明之路。中华大地孕育的55个少数民族多彩斑斓的民族文化,同汉族文化一道从远古走到今天,汇入了中华文化壮阔的历史长河。哈尼族与其他民族一道“共同团结进步,共同繁荣发展”,新中国成立70年、特别是改革开放40年来,哈尼族地区发生的巨变并不是“翻天覆地”一词所能完全概括的。
哈尼族总人口约150万,主要分布在哀牢山和澜沧江无量山之间的广阔山区。这里地貌复杂,海拔高差2700多米,具有大自然中的五个气候带,四季分明,雨热同期,适宜各种动植物生长。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构成了哀牢山得天独厚的生态环境。哀牢山的原始森林,调节着哈尼族地区生态系统的良性循环。哀牢山像一座巨大的绿色水库,山高水长,终年溪流不断,为哈尼族的生存和梯田的稻作提供了优越的自然条件。
哀牢山哈尼族的社会经济是梯田农耕文明的直接产物,千百年来,哈尼族意识形态、精神文化生活深受其影响。现在,由于先进生产工具的广泛运用和具备一定的科学文化知识,哈尼族的梯田耕作水平有了很大提高。哈尼族的思想观念也发生了深刻变化,贫穷落后的面貌正在改变,不少哈尼人从传统单一的自然经济中走出来,涌入商品流通领域,加工、运输、贩卖、饮食等经营活动日趋活跃。有的已经走出大山,到大中城市经商、读书深造,成为山之骄子,正拨动着时代的声音。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自然的节奏就是这样。以为时钟的滴答滴答仅仅是烦闷无聊的重复,其实这正像是脉搏和心跳一样,是生命的低音,是人生的底色,正是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才能创造出各种复杂和曼妙来。哈尼人的生活也一样,就是从千百年来循环往复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哲学中,慢慢实现从山地农耕文明到现代文明的转身。(文图罗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