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璐庆
9月19日下午，南京熊猫(600775,股吧)（600775.SH）公告称，公司控股股东中电熊猫将持有的公司1827.6万股A股换购对应市值的嘉实央创ETF；将913.8万股A股换购对应市值的博时央创ETF基金份额。
据第一财经不完全统计，8月份以来共有南京熊猫、华大基因(300676,股吧)（300676.SZ）、中科创达(300496,股吧)（300496.SZ）、延安必康(002411,股吧)（002411.SZ）、深科技(000021,股吧)（000021.SZ）、南京证券（601990.SH）以及卓郎智能(600545,股吧)（600545.SH）等7家公司公告进行ETF换购减持股份操作，涉及的ETF共有8只。
“ETF是一篮子股票，如果上市股票刚好是ETF的成份股，就可以拿股票换ETF。一个好处是，对上市公司大股东来说，换了ETF之后卖出就不需要发布公告了。”深圳某公募基金公司人士表示。
对基金公司而言，换购是ETF短期冲规模的利器，但同样也是“毒药”。
ETF换购潮
今年来，基金公司纷纷将发力重点瞄向了ETF，ETF产品的申报和发行也呈现井喷之势。
Wind统计显示，今年来截至目前，共发行了82只ETF，目前正在发行的112只基金产品中，ETF数量达到25只，占比超过两成。
从“吸金”角度来看，可统计的52只ETF合计募集逾520亿元，10只ETF的发行规模超过10亿元，其中最大的富国中证军工龙头ETF规模达到72.02亿元，工银沪深300ETF以68.64亿元紧随其后。
ETF发行如此火爆，基金公司更是按捺不住，一方面是希望乘上ETF这次东风；另一方面，也在想方设法扩大募集规模。
上市公司大股东换购就是最佳方式之一。
股票换购是ETF特有的发行方式，即在ETF发行期，可以用成份股股票换购基金份额，这是其他基金不具备的特点，我国首只ETF便允许用成份股股票认购ETF。
第一财经也注意到，2018年下半年以来，上市公司参与ETF份额换购的公告逐渐增多；2019年以来更有加速之势。据不完全统计，今年5~8月已有约21家上市公司的股东参与认购15个ETF产品份额。
单单8月份以来，便有上市公司大股东换购了工银中证500ETF、华夏中证全指证券公司ETF、汇添富中证800ETF、方正富邦沪深300ETF、天弘创业板ETF、平安粤港澳大湾区ETF、嘉实央创ETF以及博时央创ETF的份额。
ETF也就是交易型开放式指数基金，属于开放式基金的一种特殊类型，它结合了封闭式基金和开放式基金的运作特点，投资者既可以向基金管理公司申购或赎回基金份额，同时又可以像封闭式基金一样在二级市场上按市场价格买卖ETF份额。但需要看到的是，ETF基金的申购赎回机制比较特别，申购赎回必须以一篮子股票换取基金份额或者以基金份额换回一篮子股票。
第一财经了解到，股票换购的本质是以非交易过户形式进行股票和ETF份额的交换，不计入二级市场成交总量，相较于大宗交易及集中竞价来说通过股票换购再卖出ETF份额的方式，可以降低个股大规模减持的市场冲击，同时避免缴纳印花税。另外，用个股换购ETF是将个股流动性转换成ETF流动性，一定程度上可帮助上市公司解决流动性问题。
“费用低廉是指数基金最突出的优势。由于指数基金采取持有策略，不用经常换股，这些费用远远低于主动管理的基金。”上述深圳公募基金人士称。
平安证券也表示，近年来A股市场大股东减持规模持续增加，限售股解禁压力增大，考虑到通过换购ETF有助于股价稳定且节省成本，ETF本身具有管理费用低、方便进行套利等优势，加之ETF的投资效益与流动性可能将逐渐改善，未来股票换购ETF的需求可能会持续增加，由此可能带来ETF认购规模的同步增长。
理性对待换购
虽然换购一直存在，但市场对此一直持谨慎态度。
“上市公司肯定有动力，因为可以减持；一开始基金公司也有动力，可以做大规模。但是后来一看，待了一个月就跑了，这样基金公司就没有动力。换购对基金公司是‘短期毒药’，肯定不能长期做。如果放一年，收取一年的管理费也可以，但是如果只放一个月就跑了，对品牌效应的影响也不好。”北京某公募基金行业资深分析人士表示。
2019年5月10日，中国石油(601857,股吧)（601857.SH）公告，中国石油集团将持有的4.13亿股中国石油股份换购市值对应的工银瑞信沪深300ETF份额。此次认购工银瑞信沪深300ETF份额价格是7.26元/股，认购总金额近30亿元。
中国石油集团当时承诺，自“工银沪深300ETF”成立后90天内不减持使用本公司股票认购获得的基金份额。
中电熊猫也承诺，自上述嘉实央创ETF、博时央创ETF成立后6个月内不减持使用南京熊猫股票认购获得的基金份额。
同时也有分析人士表示，股票换购虽然有助于提升ETF首发募集规模，但操作风险仍需谨慎，特别是对于换购上限及是否允许停牌股票换购等问题，可能会出现个股风险传导到ETF的风险。
此前的一个例子是，南方沪深300ETF通过股票换购大量处于停牌状态的某上市公司的股票，其占基金资产净值的比重达到5%，远超0.5%的自然权重，由于此后上市公司股票持续跌停，这笔巨量申购导致南方沪深300ETF的净值一度持续偏离跟踪股指，令投资者蒙受了不必要的损失。
这种行为，也引来监管的严厉处罚，不仅对基金管理人和基金经理出具监管措施，还责成基金公司运用自有资金对基金份额持有人进行赔偿。
“同样的基金，A产品从60亿降低到30亿，B产品从10个亿到70亿，这两个基金以后的道路就不一样。如果上市之后没多久就缩水一半，市场对这个事情很厌烦，以后也不再会买这个公司的基金。所以现在基金公司对换购冲规模的热情也没有之前那么高，理性认识也越来越多。”上述北京公募行业资深分析人士也表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