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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论坛:设立离岸对冲基金的最佳实践应从几大方面考量

时间:2017-11-02 22:22:49


和讯基金消息 由财视中国主办的“2017第四届对冲基金中国年会”于2017年10月28日在北京隆重举行,年会得到AIMA、CFA Insitute、康州对冲基金协会、CAIA协会、芝商所、Interactive Brokers、宜信财富、阿法金融、平安银行(000001,股吧)、衡力斯、聚宽量化、东英资管、广州九逸资产、Imagine Software、Campari、厚石天成投资的大力支持。本次年会汇聚来自对冲基金行业顶级投资人、投资机构、基金管理人共计300余人到会。在主题为“设立离岸对冲基金的最佳实践及对冲基金的构建与管理,通过SPC设立对冲基金母基金”的圆桌论坛中,东英资管董事兼行政总裁范文启、罗素投资咨询董事长兼总经理Brian Ingram、熵一资本CEO周志彤参与了讨论,衡力斯合伙人、上海首席代表施煜琼为论坛主持人。

Brian Ingram称,在设立离岸对冲基金的实践中,很多公司第一步想要更好地适应某个国家的文化和环境,这样做可能会使他们忘却了自己在本地优势和强项,而更多的只是复制其他人的做法。如果直接复制,肯定会存在反作用。

周志彤提出,应该从四个方面进行考量。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要出去?第二个问题是想清楚说去哪里,还有选择吗?第三个问题是当选定了开始的地方后,必须要考虑建立的时间点。第四个问题是,由谁来做,即关于团队方面的考量。

范文启围绕时机、竞争与资源进行了讲解。范文启认为,基金经理可能有几十亿或者几亿美金的资金池,在上海或北京有15人的团队。要把手上的团队分成两部分,但在离岸对冲基金设立中,不仅关于经理方面要分成两部分,包括后勤、行政等整个团队都要分成两个部分。这是大家需要考虑的问题。

以下为发言实录:

主持人:好,非常感谢各位,接下来我们要进入到今天下午的第二个讨论环节,我们的主题是设立离岸对冲基金的最佳时间及对冲基金的构建与管理,通过SPC设立对冲基金母基金,我们有请到的讨论嘉宾分别是:东英资管董事兼行政总裁范文启、罗素投资咨询董事长兼总经理Brian Ingram、熵一资本CEO周志彤。同时邀请本次论坛的主持人衡力斯合伙人、上海首席代表施煜琼。

施煜琼:大家下午好,今天我会用英文来主持这次的论坛,因为我们有几位嘉宾主要是讲英文的,今天应该有同传,所以大家可以用一下。

各位下午好,我的名字是施煜琼,我是衡力斯合伙人上海首席代表,很高兴来到这里当主持人。我觉得财视中国今天把很多老朋友还有对冲基金方面的专业人士聚在一起我觉得他们特别棒。大家应该也听过衡力斯,我现在就不过多介绍了,只是简单的总结一下,衡力斯是一个离岸对冲基金的律所,我们专门负责开曼群岛和BBA相关的法律。大家也知道对冲基金是一个非常新的产业,十个当中有八个都是设立在开曼群岛的,所以我们是在这方面比较专长。我们也赢得了很多对冲基金的奖项。我自己在亚洲和中国现在已经有15年了,然后也帮助过很多领先的对冲基金走出中国,也帮他们设立了第一个美元的海外离岸账户。然后我们也和中国人寿(601628,股吧)、平安银行、中国资本华融等等其他的合作。大家可以看到在对冲基金方面,我们的客户习惯于不仅仅是采用传统的战略,他们有时候也会用新的比如说私募的战略,或者利用开曼群岛的一些架构,这些已经在中国或者亚洲比较为人所知了。

今天我不会讲太多的关于结构的事情,因为我们今天主要还是由我们的讨论嘉宾来讲,我来介绍一下,首先我们有范文启,还有罗素投资咨询董事长总经理Brian Ingram,他主要管理投资组合,然后我们还有熵一资本CEO周志彤,熵一资本也是一个对冲基金公司,现在我让各位嘉宾先自己简单自我介绍一下。讲述一下他们提供什么服务,提供什么产品组合,他们的产品有哪些与众不同的地方,首先我们先请Brian Ingram。

Brian Ingram:感谢各位参加这个小组讨论,我先介绍一下罗素投资咨询。罗素投资是一个全球的公司,我们管理的资产全球范围内有2700亿美元,包括传统的对冲基金,我们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我们在中国市场已经有七年历史,我们花了很多的时间来研究不同的私募基金的经理。我们也对这些对冲基金经理进行更多的了解。看在资产的分布方面哪些能够满足全球的标准,我们也在研究本地的投行他们的表现。有一些本地的公司他们想出国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开始的。我看到大家肯定对滴滴或者是设立公司方面有些问题,谈到我们资本的分布的话,我到时候会详细再谈。

范文启:我来自东英资管,大家可能也听过,因为我们和香港的方东英(音)的关系。对于对冲基金的平台我是怎么定义的?我们有中国的对冲基金的经理,他们在研究美国和欧洲的对冲基金,然后他们在研究一个基金的分布,能够让部分基金投到海外。有一些买卖和交易是通过来完成的,目的就是形成一个生态系统,能够让离岸的海外投资的优势也能够利用起来。我们比如说提供一些业务,要建立整个环境,这样大家就可以以最好的方式找到海外的投资机会。同时我们也有一个私募基金的分支,资产大概是100亿美金,今天我会讨论一下对冲基金方面的事情,谢谢!

周志彤:我是来自于熵一资本,因为我在台上一看的时候我和其他嘉宾是不一样的,他们来自卖方,我是来自于买方,所以大会邀请我们来谈。因为我们熵一资本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其实在海外已经建立了我们的美元基金,在香港建立我们资产管理公司,所以我也很高兴今天有这么一个机会和大家来分享一下国内的私募对冲基金走向海外,你会考虑一些什么样的问题以及我们的一些经验,当然也是台上唯一说中国话的。

施煜琼:谢谢周总,我觉得我们今天也是想要把这个论坛从一个更实际的方面来讨论。架构大家都清楚了,有不同的基金架构,这些都不难,其实这些从法律方面我们都可以实现。现在各位嘉宾也介绍完了,现在我们的讨论我希望能够更加实际一点,在上一个小组讨论的时候我们从很多对冲基金的经理口中也了解到各种战略的限制,包括在股票市场上等等,大家也看到这些资本是需要走出去,让资本变得国际化,那这些经理他们实际在走出去的时候表现怎么样呢?哪些因素能够帮助他们取得成功,取得更好的竞争优势和可持续发展的可能性。我也知道Brian Ingram和很多对冲基金的经理合作过,从市场上的角度来说您是怎么看的?

Brian Ingram:直接说就是有很多经理是很成功的,当然也有其他的一些例外。我怎么去亿定义成功呢?我们不仅仅要看他的资金规模大小,而且要看他们的表现业绩。我觉得最普遍的成功的基金经理直接来说就是他们不能够直接去复制海外公司的做法。有一些本土的基金经理他们也了解海外的市场竞争非常激烈,所以他们会去模仿或者是直接复制一些海外投资经理的策略。

我给大家举几个例子,就是中国比较成功的对冲基金经理。比如说我知道有一些基金经理他们就像股票的挑选人一样,他们非常了解我们的行业,而在中国市场做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在中国研究中国股票的方法和在海外是非常不一样的,在中国我们有更多的灵活的方法来做尽职调查,甚至你对一个公司他的名字也有很多的了解和研究。对于中国的投资人来说他们会看海外的投资人会怎么做,然后进行复制,而这起到了反作用,因为你如果想在海外取得成功的话,有很多公司肯定也感受到投资所面临的压力,所以我觉得如果直接复制的话肯定是有反作用的。

施煜琼:非常感谢您的回答,因为我也非常同意您刚才所说的,因为我们也看到很多的公司在走出去时候他们做的第一步就是想要更好的适应这个国家的文化和环境,可能这样做他们却忘却了自己在本国,在本地的一些优势和强项,而更多的只是复制其他人的做法。我知道您所做的不止是有关如何设立这样一个构架,还有就是在可能五年之后你们也会和他们坐下来谈,然后来看一下具体如何做。

范文启:我们这位嘉宾说的非常对,因为我们很多时候看到的是在中国投资者在走出去的时候,他们会看到只要表现好他们认为一切就都是好的,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因为我经常和我的同事说表现只是它要求的许多标准之一,对于很多机构投资者来说,他们也越来越精明。我们也看到现在很多海外投资者他们非常精明,所以说在这方面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如何表明你的立场。我在这里表明这个词的意思就是说在最开始可能有上千名基金经理,比如说像只在中国做海外或者是做某一些海外市场。在之后更重要的是你的风险控制,并且也要考虑你的规模、贸易等等,而这些所有的做法都必须要非常明确的记录下来,他们会把所有的东西都记录在案,然后进行核实。很多东西不止是PPT上面的,对于很多人想要进行海外的公司和业务来说,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DDQ,这个DDQ包含着有可能50页到100页这样的问题,首先你自己要回答所有的这些问题,然后作为一个机构投资者你也要回答同样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是将你对自己的业务、团队以及公司的企业文化,所有的这些方面都是有非常详细的提问。所以在此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就是沟通,沟通非常重要,因为当机构投资者聚集在一起,即使是在香港他们也会问你的公司背景是什么样的?你是什么样的背景驱使你会有现在这样的布局和安排,能够确保你的成功。所以他问的不止是你的过去,而是你过往的有哪些经验让你出台了现在的战略,有现在这样的战略布局。而且如果他们要问你这些问题的话你也不能不耐烦,因为这些问题都是能够让你更深度的了解公司的做法,所以你首先要获得许可牌照,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

施煜琼:非常感谢范先生,我相信范先生刚才讲的都是对Brian Ingram进行的补充。所以你不仅是看自己公司的身份,而且还要考虑在过去的这些经验,有哪些经验能够让你在这个地区或者是国家取得成功。

范文启:对于这一点我再补充一点,说到我们区分化取得成功,如果说你的投资组合可能更多的是关注小型基金的话,那么可能你专注的领域就应该是小型的。你擅长的是小型基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因为这就是你的擅长所在。而所有的基金公司都是从小型的基金公司,从小型的销售开始的,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可以说我们公司也是做了一个全面的分析和流程分析之后才有这样的一个决定。

施煜琼:非常感谢范先生。您可不可以说一下您对这方面的看法,比如您在海外已经有了海外的基金可以跟我们说一下你的成长过程。

周志彤: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是想从一个对冲基金的本身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我们正是在实践过程当中。首先我觉得其实要去海外做一个对冲基金的架构,设一个对冲基金。对冲基金本身要问几个问题,我觉得这几个问题可能是需要考虑清楚的。

第一个问题就是说你为什么要出去?其实这个问题对对冲基金来说是非常非常的重要。我们在香港的时候和很多一些大陆已经出去的对冲基金的基金经理,CIO我们在沟通的时候,其实他们出去了之后才发现海外的这种市场、投资者、监管之间是不一样的,其实他们真的没有必要花那么大的力气出去。所以之前为什么要这个问题提出来,就是从几个方面来讲,一方面就是从你的对冲基金,你的这个策略是否需要你一定走出去,很多国内的基金其实现在日子还是很好过的。对国内的市场、监管标的的熟悉,你一旦走出去你面临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市场,对你的投资整个都会带来扰动。

像我们熵一是做全球宏观交易的基金,这个策略就决定了我们必须要走出去。两点,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做得是全球,那我必须要去寻找全球市场的投资标的。另一方面我是宏观,我是宏观策略,在中国国内市场要实现我们宏观的观点,那我可选择的投资标的、市场、工具非常有限,我必须要走到海外去能够有更多的标的、工具,让我来表达我的宏观的观点。好比说我们会用很多复杂的一些工具,包括期货、期权、掉期,我们设计的资产领域都比较广阔,所以从海外来说我们从一个大的宏观的观点我去做一些配置,甚至对冲一些风险,寻找我的确定行使容易达成我的目标的。所以不同的你的投资策略,决定你说你一定要想明白你一定要出去。

在香港我碰到一些国内的基金他们是量化的对冲基金,是做好比说中性策略(音),他们出去到海外要做股票的量化,其实几乎没有可能,因为那些市场已经太成熟了,你在国内做可能还有不少不错的收益,但是再海外市场你要再去反过来,那应该是英镑的市场,不是澳币。

第二个问题是想清楚说去哪里,去哪里你还有选择吗?有。其实我们国内要走出去你说你建立一个桥头堡其实有很多个选择,比较便捷的其实就是香港、新加坡,在这个问题上其实我们也做了一个非常长期的考虑和打算,我当时带队去到新加坡,我和MAS面对面来沟通,我说你们对大陆的宏观对冲基金是有什么样的政策?你对我的工作签证会有什么样的政策?你对我的税收会有什么样的政策?你对我用本地员工和海外员工的这个比例你会有什么样的要求?等等一系列,然后我们再和香港这边交流,最终我们选择了香港。

这个其实一定要想清楚,为什么第二个问题要想清楚呢?其实不同的地方他对你这个基金本身他配套的整个环境的产业链,他的成熟度是不一样的。你好比说在新加坡你要做一个PE,他的整个产业链是非常完整的,你如果偏向于一个商品,新加坡的环境不错,但是你如果做一个股票的全球宏观的,那香港他是不错的。无论是从投资端还是市场端,他都是很好的一个选择。

第三个问题当你选定了说我选择一个地方开始做我的这个海外的机构,第三个问题你必须要考虑说什么时候建,这个问题其实很多的基金会忽略,什么时候建?那我肯定是现实的需求,其实不是这样的。其实你的一个策略决定了你在不同的周期里面会有可能面临的不同的收益的表现。当你一旦走出去建立了你的基金之后,你的这个基金就会被很多的机构主动的、被动的去跟踪你,去关注你,而这个将会决定你今后基金长大与否的关键。前两三年的表现是极为关键的,这两三年的极为关键的表现就会决定你今后,你这个基金是不是能够快速的成长起来。好比说我们的股票基金,股票基金它自身本来就有一个非常好的周期性的表现,如果在过去几年,两三年里面,你在香港或者是在新加坡你建立你的股票基金,我不管哪一种,你的标的都是海外的这些股票,那你的表现一定差不到哪去。但是过去的几年如果你是基于一个CTV策略的到海外去做,那你的表现一定好不到哪里去,他就是一个不同资产在不同周期表现的时候,那你一定要选择一个和你非常契合的时机去做的一件事情。

当这三个问题想明白了之后就第四个问题,谁来做?谁来做其实又分成两个,就是说你自己的团队,或者将建立的这个团队有没有这个能力来做这件事情?那你还要找一些和你非常融洽的能够配合好的合作伙伴来配合你做这件事情。好比说你要做一个很好的伙伴,好比说找一个很好的通道,甚至你要考虑到建立之后你有没有合适的人。你在香港建立的话是不是能够找到一个和你的策略或者各方面管理能够默契的RO,又是一个关键。当你把人找齐了,最后一个问题,怎么做?怎么做其实又涉及到基金的架构问题,你要考虑清楚。

当时我们在开曼在设立这个基金的时候我们当时是一个单一架构的话,我只做了一成,现在我赶紧把它变化了,这样可以接受到美国的投资者。之前我们不可能接受到美国的投资者,因为他们会跟踪我们的表现两到三年,之后才会有这样投资者来进入。之后你到底是哪种架构?好比说你是自己做还是挂靠一个平台?应该东英是提供这种服务的,如果自己不独立做我就挂靠一个平台,其实挂靠和独立意味着你这个基金未来你在海外的发展,你的预期可能又是不一样的目标,所以这些一系列的问题当你想明白了,你的整个的方案与路径它慢慢的就清晰了。那么这个时候其实你就要找很多的合作伙伴了,好比说法律、税务等等,这些找齐了你就可以做了。一旦走出去,其实你们会面临着市场环境、投资环境、监管环境和中国完全不一样,当然因为我们熵一的整个投资团队在海外有十几年的更长的投资经验,所以说应该在这方面我们还是能够非常好的把它解决掉。当然有一点就是说走到海外去,还有一点就是说和很多的交易所,你的市场的关系维护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那边很多的你将要投资的标的,它的市场的规则和国内是截然不同的,所以说在这一点包括我今天看到我们和CME之间都会有非常密切的保持联系的关系,包括SGX、CBOT等等我们都会有长期的合作渠道。这些才能够保障到你今后在海外的整个基金的建立的顺畅和成功。

施煜琼:非常感谢周总的分享,因为我觉得您是从一个非常细腻,从最初始的问题到一步一步该考虑的问题是非常细腻的来讲的。我认为这和Brian Ingram所说的也非常接近,就是你对自己的身份和对自己的了解。等他一定的成熟再引入投资者。假如你考虑美国投资者你要考虑时间点,美国投资者比如说第一天加入还是一年以后加入或者是更长的时间,因为这个都是一个成本。

周志彤:对,这个直接关系到一个成本,如果你是一个单一的架构,你作为行政管理人收一个就够了。如果你是一个母子架构,其实你的母和子都是同一个基金,但是从行政管理来讲是收你两道费用,成本就不低了,显然那个我架构空在那儿,如果没有美国投资人这个钱是打水漂的,没意思。

施煜琼:就算你有一大堆美国投资者,也要看他们投的大概是多少金额,然后跟你的案子对比一下。从法律的角度都可以帮你对比一下。另外从架构方面当您已经决定设置海外架构,然后考虑到人员的时候,基本的架构我就不讲了,但是我们现在看到一种比较特别的方面。而且有一些我们做的比较大的国企他们的基金,包括私募这一块,实际上基金管理整个团队都要一起自己掏钱去投资,所以这个比例可能每一家公司还不一样,或者在员工的激励福利当中有一部分也是拿来共同投资,所以这一块变得很复杂。

回到Brian Ingram,我想谈一下基金经理成功的因素,因为刚才您也说在建立一个基金头几年首先要生存下来是非常重要的,在您的研究当中您有什么经验呢?他们基金经理需要考虑什么因素?

Brian Ingram:我再补充一下周总他所说的,就是我们什么时候要走出去往外投资,因为成功的其中一个因素就是时机,你什么时候要开始建一个产品,什么时候要去做宣传。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如果你在周期当中合适的时机,成功机率就会很大。在头几年你想生存下来的时候,你要确保你投资建立产品的这个时机是在整个生命周期当中合适的时机。我观察到的有一些基金经理已经开始往离岸市场进行投资了,有一些因素可能会让你进展变得缓慢,而不是说会防止你往离岸市场投资。如果说有人往外走的过程当中有失败的遭遇,这可能会对你个人、团队或者说公司都会有比较大的影响,这就是我对成功因素的一些个人的见解。

关于一些离岸对冲基金,回到刚才范先生说的就是尽职调查的问卷,即使是有一些基金经理回答这个问卷非常成功,但是他们在面对一些问题的时候,尤其是关于外国资金和中国的关系的时候,有一些人回答的时候还是觉得比较棘手。尤其在一开始离岸对冲基金刚起来的时候还不是很成熟。一开始最原始的AUM他们其实定义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有一些资金是来自于朋友,有一些是来自于亲人或者是你从其他的一些资金来源当中获得资金。这一些事情现在也在慢慢变成一个问题,在你回答了刚才周总所提出来的所有的问题时候,你想设立一个对冲基金的话,我注意到过去几年我刚才提到的这些现象正日益变成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因此我们现在应该具备一个能力能够追溯AUM资金的来源。因为如果这一点没有完成的话,以后甚至对于一些资深的基金经理来说,他会成为一个问题,因为如果你的资金来源来路不是很容易解释的话,那以后肯定会是一个隐患,这就是我过去几年所观察到的一个现象。

施煜琼:因为我们今天的时间不是特别充裕,我们的小组讨论也快结束了,范先生你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一些其他的方面吗?

范文启:周总刚才说到的四个方面是非常重要的,我再强调一下,第一个就是时机,什么时候是一个好的时机。举个例子,在香港如果你要打造一个产品都要很长的时间,至少要九个月,因为都有一个等待的名单。而基金经理他们观察市场的时间很少能有九个月之长,大家如果和我们的平台合作的话,你可以有一个观察的时间段,比如六个星期或者三个月,不管是大宗产品还是其他的产品,大家都应该留出足够的时间来做决策,这是第一点。

第二个想告诉大家刚才周总说的这一个竞争的激烈程度到底有多激烈。在2015年我们在平台上面有10个基金经理,在过去十八个月我们又新增了36个基金经理,其中有超过一半是来自于北京和上海,而这些竞争对手他们都是来自于海外市场,因为他们看到有更多的机构投资者在进入中国。第二点就是中国的投资者很多都有离岸的资金,他们都把资金给到他们信任的基金经理来管理,这是非常复杂的,这些经理他们知道水下的成本,知道你策略当中需要注意的地方,这是非常复杂的一个情况,所以大家要准备好面对这一个激烈的市场竞争。

第三个就是关于资源,你可能手上有几十亿或者是几亿美金的资金池,在上海或者在北京有15人这样一个团队。那你的整个团队都是应用于你的国内的策略,如果你现在这个时候想去开始海外的策略,实际上你就要把手上的团队分成两部分,不仅仅是关于这个经理要分成两部分,包括你的后勤,你的行政等等整个部队都要分成两个部分,这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要帮助这些基金经理,让他可以更快的在海外能有一个团队,或者团队当中有人能专门负责离岸的对冲基金,这是大家需要考虑的问题。

施煜琼:我觉得时机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考虑点,尤其是对于我们的客户来说,就是大家如果不能在某个时间点设立离岸账户的话,你可能就会失去这个投资人了,因为投资人很可能过5分钟他的决定又改了,有很多人其实都没有意识到时间就是金钱,时机非常重要。刚才范先生所说的就是我们面对的机会成本非常大,所以我们也和很多平台公司一起合作来解决时机的这个问题。

范文启:刚才您提到的这个投资人就是你一定要跟投资人有一个清晰的对话,如果你的投资人说我喜欢你的战略,我们一起做吧!你一定要让他知道我们要去投资的话要花时间的,如果他们不想等待的话,那你要告诉他什么是一个比较好的投资时机。

施煜琼:周总之前的分享对我们来说很好的帮助就是对我们一步一步考虑。在您海外基金成立的开始两三年的时间,您有没有遇到一些问题跟我们介绍一下。

周志彤:其实在建立整个海外的过程当中我们还算是比较顺利了,因为之前的工作做得比较充分,整个其实我们做出决定到建立整个过程有两年的时间,所以说把这些问题考虑的特别的清楚。你好比说我们去新加坡,当时我们是倾向于在新加坡做,当然也考虑一些政治因素。在新加坡做其实后来真正说没有选择新加坡的问题也在于说是他的一些劳工政策其实带有一定的不确定性,这我是其实在这种场合可以跟大家来分享。当然后来他们来拜访我们说你们这样说不对,其实当时MOS不能给我一个确定性的答案,因为从我们做市场来说,我们面临市场的不确定性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因为劳工政策或者签证的问题扰动我们的投资经营,这样我们的投资者也不会原谅我们,所以这些我们都要给它排除掉。

后来我们在国内比较超前的就建立了我们自己的中后台的整个核心的AI系统,这个其实在国外来说你要去吸引你的投资者他会给你做DD,这样的话其实它非常细节的问题就会来问你,你的风控是怎么做的,你是通过什么样的系统来完成你的工作。而在国内来说我们目前国内在某些专业方面的一些系统支持它还是比较薄弱的。我们在交易这一端很强,我们可以做到很极致的交易系统,但是我们在PMS、OMS其实都比较弱,我们强的是EMS,所以在这些东西国内的对冲基金你真的要走出去,你必须要建立这么一套系统,但是这一套系统完全要建立其实不便宜。所以说其实大家有很多种选择,人家说我可以选择一个挂靠的做一个平台,然后我从小型企业学习以后再独立出来,其实也是一种非常好的选择。当然如果你一开始说能够做比较大规模的那我们就做,因为我们在开曼开始很快,我们积累的也比较好,基本上我们可以把这些做好。

对于国内的私募基金比较现实的,其实海外基金的投资者依然是国内的投资者的海外资产,这个比较现实,不用说你做得很好一下能吸引海外的投资者,海外的投资者对你一定感兴趣,但是你的食物链必须够长,他能够认识到你真的很优秀,这个时间有多长?通常来说需要2-3年,你才能够吸引到真正你看得上的投资人会投资到你,这是一个过程。当然我们这段时间其实已经有非常多的海外的投资人开始和我们频繁的接触了,他说你过去做得很好,是不是看你今年表现的也还不错,我开始跟踪了,接下来我开始做一些更进一步的接触,来了解你的更详细的东西。这样是为后面他来投资你做一些非常重要的选择的步骤。一开始一定是和你更熟悉你的国内的投资者海外的资产投资于你是比较现实的一个状况。

施煜琼:您刚才也提到有很多决策其实是这些客户的,这些投资者的,那对于很多对冲基金经理来说。您刚才也提到有很多考虑的因素。但我觉得更多是策略方面的问题。我现在想谈一下推和拉的两种因素,Brian Ingram您能介绍一下吗?

Brian Ingram:我想对刚才周先生所说的补充一点,因为大多数的时候我们看到可能95%的时候,我们看到的都是在最开始的CUS是源于你已经现有的中国的客户,基于一些数据我们也看到一些海外投资者可能他也会对你有一些跟踪,我们也是这样的公司,就是我们并不打广告,我们只会对已经关注了很久的国内本国的基金管理人进行关注,然后看他们的表现之后会做DD,我们发现这些基金经理不仅非常成功的在海外设立了办公室,同时他们也是非常值得我们信任。所以这是一个非常高的标准,但并不是说不可能的,如果您要寻找海外的合作伙伴。

回到您刚刚提的问题,从客户群的角度来看,在你决定走到国外对于一些现有的投资者可能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而且就像刚才所说的很多公司在这方面也做了很多,同时我们也看到中国的很多西部战略,而且现在的中国投资环境来看,我们也看到了很多非常成功的案例,所以我们认为以中国为引导的这样的战略,他当然也会受到中国的环境、商务和政治环境的影响,但从全球的宏观经济角度来看,他还是能够吸引海外投资者的,因为海外投资者的一些行为。

现在在中国基于这些宏观政策做决定的这些决策者和在伦敦的决策者,他们的决策是不一样的,而在全球的一些其他地方,其他国家,不管是好的或者不好的事情,在纽约或者是伦敦的人他们可能并不会同样的这么乐观,这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影响了他们设计自己的投资组合。我们之前也谈到了PM的行为,比如说他们会考虑这个市场环境是乐观的还是悲观的,然后基于市场分析来看投资组合。但我们看到的都是一些非常有经验的,精明的投资者,他们对于全球的海外投资以及全球配置都非常了解,而且这个资金也是由多年经验的基金经理在运营的,可能他们在过去的基金增长都是两位数的。所以在这个方面吸引力、拉动力是非常大的,也就是说中国的吸引力和拉动力。

范文启:我认为我们在这里必须要探讨的就是MCI加入了亚洲股票,我们之前也探讨了这个话题,就是说他这样的一个事情对我们的影响是什么,那就是会有来自欧洲和美国上千亿美元的资金来涌入中国,它意味着明天会有很多人来关注这个事情。在亚洲和中国的投资者他们也加大了投资,而那些还没有来到亚洲的人他们还在考虑要怎么做。所以这是非常有意思的。

几个月前我在纽约和一些人聊天,他们对中国非常感兴趣,但是他们没有渠道来中国,所以他们非常需要中国的基金投资者来教导他们,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而且他们现在也有这样的需求。但是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先过来,来看一下这边的情况怎么样然后再做决定。所以当我认为这样一个现象很快就会发生,对于投资战略会有什么影响?那就是说如果你在国内有非常好的投资,不管是有上海、深圳或者香港这些证券交易所,我们认为我们的预测是你的海外履历,海外的表现应该和国内的表现会是非常先进或者是一致的。

第二个拉动力我们看到的是这些来自中国的机构投资者走向海外,如果我们看一下这些新兴国家,包括中国、印度、南美,1/3的资金是来自中国,所以这就意味着这些机构投资者他们也想要将全球资产配置更加多元化。但是他这样做会有一个歧视,就是对自己国家的人会更有偏向性。什么时间会比较晚,对于这些海外投资者来说现在还是在一个早期,但在中国就可能它就会蓬勃发展,所以大家也要考虑这一点。

施煜琼:我们现在好像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想再谈最后一点。有很多人还想进入中国,我们很想了解一下。

Brian Ingram:我非常快速的回答您的问题,也就是说我们的外国投资者是通过哪些渠道来考虑进入中国,在过去很长时间他们都想找到一个灵活的方式来做,而现在对于私募公司注册有非常严格的法律要求,而我认为这样的要求可能会对中国的基金经理会有两点影响:从资金池的角度来看,很多公司他们也在考虑来创立海外的公司,这样可以和中国当地的公司一起投资,所以这并不是说这些公司直接来到中国来推销自己的产品。还有的人他们认为这是一个更具有战略意义的方法,就是先建立这样一个基金公司,然后也可以和中国的其他基金公司进行合作,因为这样子就能够更好的用当地的基金经理了解当地的市场。A-make(音)他是基金协会,事实上根据这个协会的预测,在今年这个数字会更大的增长。

第二个因素也是一个推动力,可能它也是一个挑战,那就是这些公司想要把自己的全球战略引入到海外市场,我们知道现在从国内的角度来看这已经是一个非常高竞争力的市场,而一些最好的全球战略,这些国际公司的海外战略他们也将它引入到这个市场,所以在这个方面也会有很不同的非常大的影响。

施煜琼:非常感谢Brian Ingram的总结,我们时间非常紧,也欢迎大家和我们的嘉宾进行沟通,如果大家有任何的问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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