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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然| 东海期货煤炭研究员
澳洲国立大学金融学硕士，现任东海期货黑色系研究员，主要负责动力煤、双焦等黑色系品种研究分析工作。擅长综合把握基本面变动情况，深入产业链上下游研究。
核心观点
?.本次生态环境部罕见的激烈措辞引发了市场对于焦化行业产能收缩的预期，从去年开始提出的焦化行业供给侧改革后期如何推进也成为了目前市场关注的焦点，如何控制山西越改越多的焦化产能和解决水和大气的污染问题将是今后一段时间的重点。
?.山西省焦化产能的置换存在用已经淘汰停产的僵尸产能指标去置换新建产能的情况。一部分僵尸产能以置换的方式得以继续生产，且被规划为重点焦化产业园区的市县还有进一步扩张焦化产能的举动。这也就形成了山西焦化(600740)产能越改越多的怪圈。后期在置换焦化产能的备案审查上预计会更加严格。
?.从4.3米及以下焦炉逐步淘汰的角度考虑，我们预计山西和河北在未来两年内缩减焦化产能约1268万吨。市场上传言的山西4.3米焦炉2020年一刀切的可能性不大，更多的仍是以以新换旧的产能置换方式去推进大机焦产能占比的逐步提高。
?.“以钢定焦”方面，我们按照河北、山东和河南3省的钢焦产能测算，到2020年，3省若严格推进以钢定焦的政策，那么淘汰的焦化产能约为3304万吨。
?.在环保限产的推进的具体时点上，山西和江苏都把执行特别排放限值的时间点定在了今年3季度，70周年大庆之前。其中山西的要求更为严格，要求水和废气污染物都按照特别排放限值执行。另外结合河北和山东的环保政策力度及当前完成进度，我们认为年炼焦行业污染物省份间管控的力度排序为山西>江苏>河北>山东。
?.从近两年炼焦行业环保设施的推进程度以及各地政府的规划方向来看，干熄焦的改造升级或将成为下一阶段焦化行业供改的推进重点。但综合考虑去年徐州地区焦企干熄化改造对生产的影响程度以及山西干湿熄焦的产能占比，所以我们认为近期市场上传言的山西要求全部干熄化的执行概率不大。
?.总的来说，随着环保要求的逐步推进，焦化供给侧改革也势在必行。但各焦炭主产省份强调的是“上大关小”的产能置换。所以我们预计更多的仍将以稳妥推进改造升级为主，对近期市场上关于4.3米焦炉以及干熄焦产能全部淘汰等明显带有一刀切属性的传言不必过度解读。但以后会在新建产能的置换指标审核上更加严格，今年3季度前70年大庆以及8-9月份二青会的加持也会在短期内对焦化的开工造成一定的影响。短期内不排除盘面会对前期的强烈预期纠偏而产生回调，但中期环保去产能的仍有题材可炒，焦价也可能再度推涨。
一、生态环境部点名山西环保，焦化产能收缩预期再起
2018年年底，中央第二生态环境保护督察组对山西省第一轮中央环境保护督察整改情况开展“回头看”，针对大气污染防治统筹安排专项督察，并形成督察意见。2019年5月6日，督察组就督查结果向山西省委、省政府进行了反馈。
督察组指出山西焦化产业调整优化力度不够，发现了焦化产能扩产冲动强烈、优化产业布局形同虚设、污染排放问题十分突出、焦化产业整改方案照搬照抄现象严重、方案制定弄虚作假、整改方案与实际脱节等问题。督察组要求山西省委、省政府应根据督察反馈意见，抓紧研究制定整改方案，在30个工作日内报送国务院。整改方案和整改落实情况要按照有关规定向社会公开。
自去年采暖季开始，环保限产力度阶段性见顶，各地区焦化开工率均有所上行。今年1季度的焦企开工率也始终维持在80%附近的历史高位。但本次生态环境部罕见的激烈措辞再度引发了市场对于焦化行业产能收缩的预期，从去年开始提出的焦化行业供给侧改革后期如何推进也成为了目前市场关注的焦点。从生态环境部反馈的问题也不难看出，如何控制山西越改越多的焦化产能和解决水和大气的污染问题将是今后一段时间的重点。
下面我们将就3条焦化行业供给侧改革的主线，结合本次生态环境部的反馈意见，对后期山西及全国其他焦炭主产省份焦化去产能的节奏做大致的推演。
二、山西焦化产能管控之路-旧产能未拆，新产能已建
根据Mysteel的数据，2018年底我国焦炭产能共5.46亿吨，焦炭产量4.4亿吨，产能利用率80.6%。从国内焦化产能的分布上来看，我国主要的焦炭产量来源于华北（40%）、华东（19%）和西北（16%）。具体到省份，山西、河北、山东是我国三大焦炭主产地，2018年3省分别贡献了全国焦炭产量的21%、11%和9%。而山西在焦化产量上占据绝对优势，2018年累计焦炭产量9256.2万吨。
山西焦企主要分布于吕梁、临汾、长治、运城和太原，5市产能占到山西焦化总产能的80%以上，根据Myseteel的统计，2018年底山西省已建成焦炭产能共12792万吨。
生态环境部在反馈意见中指出：山西省焦化产能扩张冲动依然强烈，山西省将产能差额作为新、扩建焦化项目产能置换指标。在其他省份大力推动独立焦化企业淘汰转型的情况下，山西省这些预留产能指标正在被加速释放。经核实，山西省当前在建焦化项目8个，涉及新增产能1070万吨；拟建项目10个，涉及产能1336万吨。
针对生态环境部指出的山西省焦化产能越改越多的问题，我们梳理了山西地区从2017年开始出台的各项焦化行业产能管理政策，标志性的涉及焦化产能淘汰的文件主要有以下两条：
（1）山西省在2018年9月底出台的《山西省焦化产业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推动转型升级实施方案》中指出严格控制焦化建成产能,力争全省焦炭年总产量较上年度只减不增；合理平衡淘汰焦炉产能量与新建焦化项目产能量,确保建成焦炉产能总体稳中有降。
（2）山西省经信委要求各市落实2018年省级502万吨的焦化产能淘汰任务，并上报2019-2020年的焦化产能淘汰计划，，确保建成焦炉产能总体稳中有降。
然而在省级政策落实到市一级的过程中，执行的力度有所不足，缺乏实质性的产能控制措施，502万吨的淘汰力度（实际完成630万吨）相对于在建及投产的焦化产能而言显然偏小。
我们查阅了山西省内焦炭产量较高的7个市对焦炭产能管控的相关文件后发现，山西省焦化产能的置换存在用已经淘汰停产的僵尸产能指标去置换新建产能的情况。例如太原万光煤焦有限公司的40万吨焦炭产能于2011年已经停产，但太原市仍用其的停产的产能指标来新建清徐化工园区的焦化项目。同样的，太原煤气化(000968)股份有限公司的167万吨产能指标在7年前就已被列入淘汰产能计划，而到2018年才用以置换新建产能。
一部分僵尸产能以置换的方式得以继续生产，且被规划为重点焦化产业园区的市县还有进一步扩张焦化产能的举动；据生态环境部统计，山西省当前在建焦化项目8个，涉及新增产能1070万吨；拟建项目10个，涉及产能1336万吨。旧产能淘汰力度不足，而新建产能的扩张相对迅速，这也就形成了山西焦化产能越改越多的怪圈。后期再置换焦化产能的备案审查上预计会更加严格。
另外从产量的角度看，通过对比山西与全国其他省份的焦炭产量后不难发现，在2018年全国焦炭产量回落的大背景下，不同区域之间的焦炭产量出现了明显的分化。
京津冀及其周边的河南、山东两省焦化产能的收缩导致2018年该区域内焦炭产量的中枢下移，虽然采暖季限产力度的边际宽松导致4季度焦炭产量同比回升，但2018年全年焦炭产量较2017年同比下降554.5万吨（4.9%）。
江苏省由于2018年徐州地区焦化厂大面积的环保停产以及在产焦化产能的关停淘汰导致全面焦炭产量大幅下降533.8万吨（25.9%）。并且焦化产能的实质性淘汰使得今年1季度的焦炭产量仍比去年同期同比下降了21.6万吨（4.7%）。
反观山西省焦炭产量，虽然焦化供给侧改革被寄予厚望，但2018年由于新建产能的扩张，山西全年焦炭产量反而较2017年增加了832.1万吨（10%），而且今年一季度焦炭产量也比去年同期高出245.4万吨（12.2%）。从山西焦炭产量近两年大幅增加的趋势也能侧面印证山西焦炭在产产能不减反增的情况。
三、焦化行业去产能路径演绎
生态环境部的针对性点名，叠加70周年建国大庆的特殊时间节点，山西焦化产能是否能出现实质性的收缩，以及其余各焦炭主产地是否会配合推进相应的焦化去产能政策是影响今后焦价走势的关键因素之一。接下来，我们将沿着4.3米及以下焦炉淘汰、以钢定焦、环保倒逼焦化去产能这3条主线推演今年焦化行业可能的去产能路径和力度。关注大宗内参，不错过每篇精彩的市场解读！
（1）4.3米及以下焦炉淘汰-山西、河北为主战场
淘汰4.3米及以下焦炉是焦化行业去产能的主线之一，自2016年起就不断被各种政策提及，我们汇总了近年来不同政策中提到的淘汰4.3米及以下焦炉的相关内容。
从《京津冀及周边地区2018-2019年秋冬季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行动方案》中可以看出，4.3米及以下焦炉淘汰的重点区域在山西和河北。其中山西省要求到2020年，5.5米以上焦炉产能占比达到50%以上。
值得注意的是，山西在淘汰4.3米及以下焦炉时并没有量化淘汰具体焦炉产能的绝对量，而是以50%的比例去执行（市场上流传的2020年淘汰4.3米以下焦炉2000万吨为征求意见稿中的内容，在正式文件中已经删除）。山西2018年底4.3米及以下焦炉产能7547万吨，占比全省总产能59%；5.5米及以上焦炉产能4312万吨，占全省总产能33.7%；热回收焦炉产能933万吨，占比7.3%。
山西省经信委在《关于印发山西省焦化产业高质量绿色发展三年行动计划的通知中》明确：2019年，力争新增建成大机焦产能1000万吨，建成大机焦占比达到40%；2020年，力争再新增建成大机焦产能700万吨，建成大机焦产能占比达到50%。
以此来测算，到2020年5.5米及以上焦炉产能6012万吨，按照占全省焦炭产能的50%计算，到2020年山西需淘汰4.3米及以下焦化产能2468万吨，山西省总产能较2018年9月缩减768万吨。河北方面暂未出台淘汰4.3米及以下焦炉的具体方案，但去年8月河北省政府颁布的《河北省打赢蓝天保卫战三年行动方案》提出2018、2019、2020三年分别退出焦化产能500万吨、300万吨和200万吨。
综上，从4.3米及以下焦炉逐步淘汰的角度考虑，我们预计山西和河北在未来两年内缩减焦化产能约1268万吨。市场上传言的山西4.3米焦炉2020年一刀切的可能性不大，更多的仍是以以新换旧的产能置换方式去推进大机焦产能占比的逐步提高。
（2）以钢定焦-集中于河北、山东、河南3省
从以下3项“以钢定焦”的政策来看，不同政策对“以钢定焦”范围的划定有所区别，河北、山东、河南、以及山西省内的太原、阳泉、长治、晋城都曾被纳入“以钢定焦”政策的执行范围。
我们认为，山西作为我国绝对的产焦大省，且长治市还有2000万吨以上的焦化产业园区规划，未来不太可能会按比例严格推进“以钢定焦”的政策，所以未来以钢定焦的主战场应集中在河北、山东和河南。
我们查阅3省的政府网站后发现，山东省在《山东省落实<京津冀及周边地区2018―2019年秋冬季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行动方案>实施细则》中提到：“加大7个传输通道城市独立焦化企业淘汰力度，全省实施‘以钢定焦’”。河北省在《河北省打赢蓝天保卫战三年行动方案》提到：“到2020年，全省钢铁产能控制在2亿吨以内，炼焦产能与钢铁产能比进一步压缩；水泥、平板玻璃、煤炭、焦炭产能分别控制在2亿吨、2亿重量箱、7000万吨、8000万吨左右。”，2亿吨炼铁产能和8000万吨炼焦产能的要求暗含了以钢定焦0.4的比例。而河南省并未从省级的层次对“以钢定焦”的具体路径做出规划。
我们按照河北、山东和河南3省的钢焦产能测算，到2020年，3省若严格推进以钢定焦的政策，那么淘汰的焦化产能约为3304万吨（河北省1007万吨已在淘汰4.3米及以下焦炉中测算）。
（3）环保整治-关注10月前时间节点及干熄焦改造
在本次生态环境部给出的反馈意见中，重点提到了山西省水和大气污染问题：“山西省焦化、球团、碳素等重污染行业环保设施水平不高，污染严重，大气环境问题突出。”
而从生态环境部历次通报的全国城市空气质量排名情况来看，在排名后20的城市中，山西省的临汾、晋城、太原、运城、阳泉、晋中几乎每次都在其中（2019年1季度少了阳泉和晋中）。可见经历了1年的治理，山西省的空气质量仍旧没有明显的改善。与此同时，山西7市（吕梁、忻州、长治、大同、临汾、太原、晋中）被生态环境部列为今年一季度水环境达标工作滞后城市，其中吕梁排名全国倒数第一。吕梁市副市长也表示：立下军令状，奋战五十天，决心在第二季度水环境质量退出全国后十位的目标。
可以预见的是在今年70周年大庆以及山西8-9月二青会的加持之下，环保督查的力度加强是大概率的，但真正落实到焦化行业的难度和力度却存在不确定性。
（a）焦化行有哪些污染物
焦化行业作为传统的高污染行业，与水污染和大气污染密切相关，整个炼焦流程从洗煤备煤开始，一直到筛分筛焦结束都伴随着废气、废水和废渣的污染排放。督察组本次重点提到了焦化废气和废水两个方面。
其中，焦化废水主要来自于煤气净化单元、包括剩余氨水、粗苯分离水煤气水封水、中冷排污水等，主要污染因子为悬浮物（SS）、化学需氧量（CODcr）、氨氮、五日生化需氧量（BOD5）、总氮、总磷、石油类、挥发酚、硫化物、氰化物。
焦化废气在备煤、装煤、推焦、熄焦、筛焦和化产品回收过程中均有产生，其中最主要的废气来源于焦炉烟气，大约占到60%的SO2和90%的NOx。
（b）焦化行业污染物管控的标准演变和各省具体的政策路径。
在焦化行业污染物排放标准的限定上，国家早在2012年6月就颁布了《炼焦化学工业污染物排放标准》。根据对水污染物和大气污染物排放的限制严格程度不同，该排放标准又分别制定了水和大气污染物排放限制、水和大气污染物特别排放限制。目前大部分焦企执行的是水和大气污染物排放限制，但从去年开始焦炭主产省份陆续提出要在2019年执行水和大气污染物特别排放限制，甚至制定了适用于本省的更为严格的炼焦企业污染物排放标准。
对比两类排放限值标准后不难发现，无论是水污染还是大气污染，特别排放限值对许多指标的要求都比现行的排放限值严苛1倍左右。水污染中的总氮、总磷限值降低1倍，石油类、挥发酚、硫化物降低2/3；大气污染中的二氧化硫限值降低1/3，颗粒物降低1/2，酚类、氮氧化物、氨、硫化氢降低2/3。
在政策对连焦行业污染物排放限制的具体应用方面，从去年年初开始，生态环境部就出台了《关于京津冀大气污染传输通道城市执行大气污染物特别排放限值的公告》，要求京津冀“2+26”城市范围内炼焦化学工业现有企业，自2019年10月1日起，执行二氧化硫、氮氧化物、颗粒物和挥发性有机物特别排放限值。随后，山西、河北、江苏、山东也分别在此基础上出台了针对本省炼焦行业的污染物排放限制要求，并明确了执行验收的具体时间，我们汇总如下表：
从以上4个焦炭主产省份对焦化行业污染物排放的管控措施来看，山西和江苏都把执行特别排放限值的时间点定在了今年3季度，70周年大庆之前。山西的要求更为严格，要求水和废气污染物都按照特别排放限值执行，而江苏只执行二氧化硫、氮氧化物、颗粒物和挥发性有机物特别排放限值。
河北省制定了适用于本省的炼焦行业污染物排放限值，且比环保部的特比排放限值要求更高。从今年3月份河北省环保厅公布的数据来看，2018年河北省PM2.5平均浓度为56微克/立方米，比2017年下降14%，超额完成年度目标任务，提前一年实现《河北省打赢蓝天保卫战三年行动方案》提出的2019年目标任务，距离明年10月还有1年多时间去达到河北省自身的炼焦行业污染物排放限值要求，今年内没有明确的时点要求。山东省分区域对大气污染物进行管控，人口密度大，生态环境较为脆弱的区域要求越高。结合山东省内焦化厂的分布来看，政策的力度和影响力总体上稍弱于前3个省。综上我们认为年炼焦行业污染物省份间管控的力度排序为山西>江苏>河北>山东。
（C）炼焦行业可能采取的管控措施及其影响。
2018年生态环境部编制了《炼焦行业化学工业污染物防治可行性技术指南》，其中针对不同的焦炭生产工艺的废水污染和废气污染提出了一系列污染防治技术。废气处理技术主要有：焦炉烟气脱硫脱硝技术；精煤破碎，焦炭破碎、筛分转运及装煤过程中的除尘技术、机侧炉门烟除尘技术、干熄焦技术、煤气净化尾气处理技术。废水处理技术主要有：预处理技术、生化处理技术、后处理技术、深度处理技术和回用处理技术。
从近两年炼焦行业环保设施的推进程度以及各地政府的规划方向来看，脱硫脱硝设备已经普遍安装，废水处理、堆场封闭也基本完善，下一步推进的重点或落在干熄焦的改造升级上。这一点从徐州去年10家焦企（共11家焦企）的干熄焦改造以及《山西省焦化产业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推动转型升级的实施方案》提出的新建焦化项目必须配套干熄焦装置上也可窥见一斑。与此同时，炼焦行业30%以上的污染来自于湿熄焦过程中排放的大量的含酚、氰、氨、硫化物的废水、废气，以及废气中的粉尘等。而干法熄焦不仅可以降低污染，也可以提高焦炭的产率和质量，节能效果明显。
从我国及山西干/湿熄焦产能的比重来看，由于干熄焦前期的成本投入巨大，2018年我国焦化产能的60%都采用湿熄焦工艺，干熄焦产能只占40%不到，而且75%以上为钢厂自有焦企。山西省内的干/湿熄焦产能比重相比全国更加失衡，湿熄焦产能只占全省焦化产能的15.6%。
从去年徐州焦企进行干熄焦改造的情况来看，大部分焦企新建干熄焦项目的投资在1.5-2.5亿之间，项目周期都在1年以上，所以100万吨以下的焦炉不具备干熄焦改造的经济性。
且在去年徐州焦企干熄焦改造的过程中，焦企的限产比例在70%以上。徐州当时的焦化产能为1569万吨，只有山西当前焦化产能的1/8，若山西也如徐州一样对湿熄焦一刀切，那造成的影响是难以估量的。所以我们认为近期市场上传言的山西要求全部干熄化的执行概率不大。但不可否认的是干熄化的确环保大背景下是炼焦行业发展的必经之路。
总结与展望-焦化供改势在必行，但大概率会稳妥推进
通过上文对淘汰4.3米及以下焦炉、“以钢定焦”，以及环保限产的分析总结，我们可以发现炼焦行业的供给侧改革去产能是通过不断提高环保要求去倒逼落后小焦炉产能的淘汰，从而向更为高效环保的大型机焦产能过度。淘汰4.3米及以下焦炉，“以钢定焦”从数量上框定了产能淘汰的目标，而环保标准的升级则给出了产能改革的具体路径。
所以随着环保要求的逐步推进，焦化供给侧改革也势在必行，但从各焦炭主产省份的政策路径上看，强调的并非是一味的淘汰压减，而是“上大关小”的产能置换。山西从地理位置和资源禀赋上，发展焦化行业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山西省也致力于建成全国乃至全球最有竞争力和话语权的焦化产业基地。
然而一刀切4.3米焦炉和干熄焦产能会对山西当地焦炭产量造成严重的影响，也会制约下游钢铁生产活动的开展。所以我们预计更多的仍将以稳妥推进改造升级为主，对近期市场上关于4.3米焦炉以及干熄焦产能全部淘汰的明显带有一刀切属性的传言不必过度解读。
但以后会在新建产能的置换指标审核上更加严格，今年3季度前70年大庆以及8-9月份二青会的加持也会在短期内对焦化的开工造成一定的影响。短期内不排除盘面会对前期的强烈预期纠偏而产生回调，但中期环保去产能的仍有题材可炒，焦价可能再度推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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